收到消息的欧阳天丰,轻叹一声。
“韩非呀韩非,汝看到的不一定是人……巧儿呀巧儿,汝日日搂的是鬼………”
遂提笔写下了一首七言律诗。
《叹韩非》
法家韩非志高远,着书立说传千古。
奈何同朝生奸佞,利益之争生嫉妒。
谋奸计害忠良臣,阴谋诡计把命屠。
可怜才子英年逝,空留遗恨在史书。
更有巧儿忠君王,清白生命尽皆输。
“天丰,你写啥呢?”
嬴婉婷撅着肚子,给他端来一盏茶。
“有个文人,被人害死了,我有感而发,婉婷你别做这些杂事儿,别累着了!来,抱抱!”
欧阳天丰宠溺的一笑,轻舒猿臂,把她揽坐在腿上。
“天丰,这个巧儿又是谁?清白和命都没了?世间女子太不易了!哎!”
善心大发的嬴婉婷,心里暗暗感激不已。
要不是有天丰,自己和玉儿早就不知苦成了什么样子了。
“天丰,谢谢你了!”
转过身的婉婷,伸出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
话说韩非自尽后,有些害怕的狱卒,慌忙将消息报告李斯。
再次泪流满面的李斯,将韩非之死上呈嬴政。
声称韩非无颜再见大王,已经畏罪自尽。
还将伪造的韩非罪己悔过的竹简交给嬴政。
嬴政展之,全是衔命谋弱强秦之诈以及酒后奸杀巧儿之罪。
还有出使于魏,以求韩、魏联合而抗秦之经过。
面无波澜的嬴政,仰首感叹道。
“满腹才学,可堪治国辅政大任,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心情颇为不佳的嬴政,散朝之后,赶走了跟屁虫赵高,独自来到长公主府。
“欧阳兄,济世之才小弟竟不能得,难道小弟错乎?”
瞥了一眼神情没落的嬴政,欧阳天丰推给他一盏茶。
还有自己随手写下的那首诗。
“叹韩非?欧阳兄知道韩非之事?”
嬴政又一次惊的瞪大了眼睛。
“朝中之事,坊间传闻,朝中可能是铁板一块,老弟当抓一抓朝中泄密之事,暗卫可都闲着呢?对了,李牧偷卖军粮,赵国客卿该知道了。”
欧阳天丰淡定的话,让嬴政顿时眼前一亮。
对呀!
要搞垮李牧,不仅仅只有一个法子。
姚贾之手段,跟欧阳兄之手段比,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偷卖军粮??
哈哈!
这厮死定了,伐赵可期也!
“还有,韩非之死也不可白死,趁机灭了韩国吧!”
他依稀记得,也就是这一年。
公元前230年,韩国灭亡。
“欧阳兄??”
有些发愣的嬴政,不解的看着他,万万没想到。
欧阳兄心里啥都知道,连征伐六国都给考虑好了。
而且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让他很是费解。
自己毕竟是大秦君王,一切局势的走向,可以说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他又没全程参与其中,可机会把握的确实分毫不差。
这份胆识、见解也太吓人了。
更别说,自己手下还有一大帮人参谋,他可是孤身一人。
次日上朝后,嬴政做了两件事。
一是高兴的告诉朝臣们,大秦国粮食无忧,有赵国大将军李牧售卖军粮,确保了赵国境内军士之需。
二是令内史腾带兵十万,征伐韩国,韩王先派奸细郑国、后派韩非内耗大秦,不可原谅。
接二连三的弱秦之罪,当出兵灭国。
消息一经扩散,赵韩二国皆惊。
胆小懦弱的韩王安,大为恐慌。
立刻求救于魏楚两国。
虽然强盛的楚国,武关刀山关隘的警告,还历历在目。
哪儿敢应允助韩,当即驱逐了韩使。
区区魏国又怎敢助韩,连韩国使者都被拒在国门之外。
韩王安都吓麻了,赵国更不用说,李牧大将军还在西,和秦军胶着。
为了苟延残喘,再当几天的安乐君王。
韩王安连忙将南阳等、近半数国土献与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