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之上,军士们个个手持刀戈,神情肃穆,如临大敌。
细观之下,士兵们根本没看赵高和嬴政等人。
个个眼神紧张的盯着远处,那些策马而来的匈奴兵身上。
“城上军士听令,快快将城门打开,本官要进城!”
赵高一看人家根本不看他,心头火起,口气蛮横的大声呼喊起来。
让他无比懵逼的是,城头上的兵士,没谁理会与他。
更没人跟他搭话,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丝。
只是冷冷的持戈而立,依然死死地盯着策马而来的匈奴兵。
当然也没人给他开车门了。
握草!
踏马的打着灯笼进茅坑吗?
赵高心里暗暗骂道,接着大声吼道,“快开城门,劳资是中书令赵高,汝等踏马的都聋了么?”
高呼完毕,赵高心里无比的得意。
玛德!
太原城里不开眼的兵丁,没见过咸阳城里来的大官儿吧?
抱了爷的名号,汝踏马的还不得乖乖的开门。
他似乎已经听到了城门内,一群士兵合力拉动硕大门栓的声音。
就在他准备右转马头,奔向城门之时。
“嗖………呜呜呜………”
一声诡异的响动,听得他大吃一惊。
定睛细看之下,马前的地面上,一支没入地面半尺的箭羽,兀自颤动不止。
浓郁的杀气,惊的胯下的战马,赫然前蹄立起、厮鸣不已。
坚硬的马鞍沿儿,生生硌的刚长好的嫩皮创口,好一阵生疼。
握草泥马滴!
龇牙咧嘴的赵高,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狠狠的咒骂一句。
抬头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连中书令都敢放箭?
目眦欲裂的赵高,抬头看向城头。
他要看清楚,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胆大包天的向自己射箭。
城头的跺口处,一名年轻英武的将官。正手持强弓,一剑冷冽冲他喊道。
“汝这奸细,一看就不是好人,养的细皮白肉的,跟个娘儿们儿似的,还不快滚,汝之奸计已被识破,再敢哔哔,下一箭汝汝这奸细之狗命,堂堂秦人,偏要给胡人做狗?呸………”
愤怒、不屑、鄙夷、唾弃之情,溢于言表。
啥?
劳资是奸细?
被骂的无比懵逼的赵高,低头瞅了瞅自己。
又回头瞅了瞅被军士簇拥而来的嬴政,很快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此次出来,都是微服出宫,一身衣服,根本看不出来身份。
加之自己的白脸,一看就不是胡人。
难怪城内兵丁,都是一副鄙夷的眼光。
可赵高这厮,在咸阳城里横的习惯,哪里跟吃他这一壶。
他没想着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而是恨上了这些不开眼的兵丁。
“无那厮?汝踏马敢说本官是奸细?睁大汝之狗眼看看,汝可知道,吾身边之人是谁?”
一看嬴政来到身后,赵高拔马而回,立于嬴政身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嬴政。
秦大王!
秦大王在此!
嬴政也抬头看向城头,持戈而立的兵士们,神情肃穆,一言不发,阵势颇为严密。
心里暗暗赞许的嬴政,嘴角一勾,浮现出一丝笑意。
吾大秦军队,果然牛逼。
正得瑟着呢!耳畔又听得赵高吼叫起来。
“本官告诉尔等,此乃当今主上,还不赶快打开城门,跪迎吾主进城。”
“哈哈……”
“狗奸细,还尼玛吾主?”
“男生生个女人像,一看就是假婆娘,自己肥臀不安分,匈奴贼子夜夜想。变态狗贼!呸……”
城头上的人听的一阵哈哈大笑,军官模样的年轻人,啐了一口,还给赵高做了一首打油诗。
“哈哈……哈哈哈哈……”
城头上又是一阵爆笑。
笑完之后,那军官又才对赵高说道。
“死白胖子,汝若编个其他人名,本将也许会相信,可汝却偏偏用吾主来欺骗吾等,吾主还在赵国驰骋纵横,怎会移尊驾这僻野小城呢?”
赵高一听,当场就傻了,按时间来推算,此时大王确实还在赵国。
或者说在咸阳城里。
该如何让这厮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