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事儿,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嬴政又想起来一件事,决定去泰山封禅祭天,这家伙脑子还真没闲着。
不过欧阳天丰觉得,嬴政都在忙活着脸面。
该抓得国计民生倒都忘的差不多了。
前段时间急匆匆的去巡视了一番,回来就安排了了一个修驰道之事。
对这种君王,欧阳天丰觉得,他跟唐宗宋祖比起来,差了还不是一星半点。
更别说那开局一只碗的乞丐皇帝了。
在一个封建王朝里,皇帝都不重视,还指望臣子重视吗?
做梦都没这么美的。
臣子们日日夜夜都在想,如何制定出对他们有利的规矩。
就在嬴政想着在天下好好褒奖自己时。
殿下扶苏来了。
走到门口的扶苏,,正好碰上赵高出去。
赵高连忙恭恭敬敬地退了几步,叫了一声殿下,让扶苏先进门。
身为殿下的扶苏,可不客气,迈步进屋,并不理会赵高。
心里颇为不悦的赵高,暗地里一咬牙,恨恨的走了出去。
心里暗暗的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个看他不顺眼的殿下。
进了屋的扶苏,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赵高佝偻的背影,心道。
狗奴才,整天就知道像只哈巴狗似的围在父皇身边,阿谀奉承、进献谗言,排挤忠臣贤才。
都尼玛被阉了好几次了,还不本分一些。
着实可恨!
背都变成罗锅儿了吧?父皇一世英名,颇有作为。
为何会宠信汝这无耻贪婪,奸诈阴险的小人。
有朝一日,吾登基为帝,先判这奴才一个斩立决!
不!
车裂!
不仅车裂汝这阉货,还要车裂了汝全族。
想着想着,扶苏已经走到了赢政的面前,连忙跪倒在地叩拜道。
“父皇在上,孩儿扶苏给您问安。”
嬴政的眼光,温柔地看了看扶苏,连忙挥手让他起身。
扶苏是他的长子,而且也很有出息。
只不过他觉得扶苏有点儿过于温慈软弱。
性格要是再刚强一些,更偏爱于严刑苛法,那么扶苏将是自己帝位最好的继承者。
自己的儿子们,他再也清楚不过了,眼前的扶苏,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他丝毫没意识到,扶苏性格的柔弱,是从小缺乏父亲的影响。
跟着奶妈长大,又有赵姬的宠溺,性格又怎会刚强?
饶是扶苏性格懦弱,他仍然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继承人。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扶苏,近日可曾学习过韩非文章?”
看着垂手而立的扶苏,嬴政笑问道。
“启禀父皇,儿臣刚刚读了一篇韩非的文章,认为他的’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的主张,颇有些道理,他赞赏不盲目因袭古人、因时而异的策略。”
扶苏就不一味守旧,与时俱进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嗯!吾儿不错,读了之后有心得。”
嬴政笑了笑点头说。
可接下来扶苏话锋一转,让他也听得一愣。
“父皇,不过儿臣私下以为,他的某些言论过于偏激,不太适合治政之用。”
“噢?吾儿说说看,是哪一方面。”
“父王,儿臣以为,人生而有善恶之分,并非一味都是恶人,儿臣觉得儒家之仁政学说并非一无是处,韩非极力推崇君主不养恩爱之心,而增威严之势,这就有些苛刻了。“
扶苏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皮看了看嬴政,见他眉头微皱,于是接着说道。
“韩非认为,家规严厉就没有凶悍的奴仆,慈爱的母亲往往有败家的儿子,威势可以禁止暴虐,而德厚不足以制止乱事。可他却不知道,温慈可以求得善心,一味施暴或许会激起乱事,治理国家应该靠仁义与刑罚相辅相成,而不是只靠……”
扶苏有些激动了,话越说越快,而嬴政的脸色也越来越冷。
“够了,扶苏,父王让汝去细心领会韩非之精髓所在,汝精髓没学到,毛病倒挑出了一大堆?汝是说父王不懂得治理国家。”
嬴政一听他的仁政,就有些怒了。
尼玛婢的,是没见过如狼似虎的臣子。
在利益面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