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袖,“枫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那个人是在凶你吗?”
“是有些不高兴,不过现在好了,花生,一定给你找个好的客栈住!”庆丰朝她笑了笑,故作轻松地牵着花生离开,他没有注意到,花生转过头来,朝那间客栈轻轻点了一下手指。
客栈的牌匾忽然间掉了,里头的老板慌忙跑出来查看,花生又动了动手指头,那胖胖的老板,踢到门槛上,摔了个狗吃屎,哭天喊地起来,而花生则笑得十分的痛快,“枫哥哥,我替你教训了他!”
庆丰忙着找客栈,没有听清花生在说什么,不着调地“嗯”了一声,花生的笑脸瞬间又垮下来了,任凭他牵着她,走在拥挤的街道上,没当见到客栈时,庆丰都会很客气地出声询问,即便那些老板都没有好脸色对他。
但他依然如此,寻了许久,道路越走越偏了,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巷子里头,里头没有几个人影,好生荒凉,冷风吹来,庆丰不禁打了个冷颤,更可怕的是,前头不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声,是个小孩子的哭声,悲切动人,两人走上前去,便被这样的画面给吓到了。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苍白着脸,他的旁边躺着两位死去多时的老夫妇,地上写着:“卖身葬父、葬母,”
这几个心酸的大字,那个小孩子哭声悲切动人,他跪倒在地上,恳求着庆丰,“行行好吧,买下我,让我给爹娘买副棺材葬了吧,求求你了,公子,”
那个小孩子抱住了庆丰的腿,不肯撒手,他似乎将庆丰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庆丰见到他,想起了自己的祖父母死时的情景,那时候,他也如同这个孩子一般大小,庆丰同花生一起蹲下,他亲切地问道:“帮你的爹娘葬身要多少钱?”
那小孩子泪眼汪汪的伸出了五个指头,“二两银子吗?会不会有些少呢?我给你五两,剩下的钱,你自己去卖些东西吃吧,”
那小孩立马朝庆丰磕头,并笃定地说:“公子,让我跟着您吧,任凭您使唤,”听到这,庆丰连连往后腿去,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你不必跟着我,我出钱替你葬双亲,是因为你的一片孝心,不是要你为我做牛做马,你是自由之身!”
“真的是太谢谢您了!”那小孩子接过庆丰递过来的银子,喜极而泣,声泪俱下,又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庆丰心里头的往事被触及,也有些难受,他拉着花生,一步三回头地同那小孩子道别,那小孩子的遭遇,让他联想起了幼时的自己。
因着心绪不定,他在路上撞到了一个人,将人撞倒了。
那人立即站起,毫不在意地走开,庆丰想说声抱歉都不说不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正要走时,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男子拦住了他,他的身上带有文人墨客的气息,庆丰诧异地看着他,那个男子对他说道:“公子,你看看你的钱袋还在吗?”
庆丰上下摸了摸,都没有在身上找到钱袋,他不禁有些焦急,“刚刚还在这儿的!怎么忽然不见了!”
他又低头在地上寻找,可是没有踪迹,那个年轻的男子一把拉起他,“不要说话,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你的钱袋,”
那个男子拉着庆丰,庆丰又拉着花生,三个人慢慢地往里头的巷子走,他们来到之前的巷子里头,庆丰很疑惑,“为什么……”
嘴巴一下子被捂住了,他朝庆丰使了使眼色,庆丰随即往前头一看,那里站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正在数他钱袋里头的银子,看到这,庆丰一脸愤恨,正要去夺回自己的钱袋,但那个男子又一把拉住了他。
“嘘,先别急,你在等等看,还有一个骗子呢,”
话一刚落,那个偷钱的男子喊了一声,“出来吧!”随即有个小小的身影,从另一处小跑过来了,庆丰和花生惊讶了,那个身影不正是之前要“卖身葬爹娘”的小孩吗!
那个小孩站在高大的男子面前,唯唯诺诺的,颤抖不止,男子伸出手,小孩子便将刚才自己得到的钱,全部都交给了他。
“干得不错!小子,戏演得不错啊,给,赏你的!”他抛了一两银子给那个小孩,小孩连连道谢,看到这儿,庆丰更加忍不住了,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被那个小孩子骗了!
“别激动,让我来,”身旁的清秀男子,一脸神秘,随即拍拍掌,巷子前后出现了四个捕快,那个偷钱的人,正要跑,便立即被几人抓住了,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个小孩子都有机会逃掉的,但他就是不逃,一动不动的。
带头的捕快,抓了贼,兴奋得很,踢了那个偷钱贼一脚,“可算抓到你了!多谢了,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