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汴京,可不会平静。
又是一场朝廷上的争论,争论不休,如此的烦躁,每个朝臣都像长了七八张嘴巴一样,喋喋不休地争论,耳边都是他们的哄闹声,烦!烦!烦!赵炅真的快要被逼疯了,睁开眼,他的弟弟赵廷美,毕恭毕敬地在一旁站立,那温和的面庞下,藏得尽是一些鬼心思。
赵炅看到这张面孔,越发的厌恶了,他在心里头轻哼了一声,赵炅知道,这一回吵得这么厉害的属国进贡,也是他的这位弟弟弄出来的,哼!他这位弟弟,非要造一些事情出来,他是看不惯他的兄长太清闲了,还是想早点把兄长从这个位子拉下来呢?
赵炅轻轻一笑,盯了底下的赵廷美片刻,他想起了年幼时,众多亲兄弟一起玩耍,玩的是寻找宝石的游戏,他们的父亲将一块玉石,藏在了园中的某个角落,说是谁找了出来,便将自己的弓箭送给他,要知道,父亲的弓箭,是他们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
游戏就这样开始了,园子很大,他的兄长赵匡胤向来聪明,很快便在假山里头找到了那块玉石,年纪尚轻的赵炅有些争强好胜,崇尚武力,他试图从兄长的手中将玉石抢过来,可是,他又怎么会是兄长的对手呢?
毫不留情地被推倒在地,赵炅的脸上挂了彩,这对于他与兄长之间,是很正常的竞争行为,可在赵廷美的口中,却被添油加醋了一般,到了他们父亲的耳中,成了兄弟不和,大打出手的事情,父亲一怒之下,他与兄长都受了严厉地惩罚,而他们的同父同母的弟弟赵廷美,得到了那张弓箭。
这一件事,第一回让赵炅明白了什么是人言可畏。
毕竟都是兄弟,赵炅登上了皇位后,也将赵廷美封了王,本以为,他这位弟弟会很安分的,可是,他想错了,他的弟弟可是一刻都不愿消停啊。
赵炅想着,是不是要做些什么事,来好好告诫一下底下的那个人呢?
“陛下,微臣还是觉得大理国进贡的礼品太少了,这是蔑视大宋国威啊!”
“陛下,微臣觉得,是户部尚书的要求太高,微臣前几年前去大理,大理那边的可是民声怨天了,说是进贡的牛羊、珠宝太多了,为了与大理国长久修好,臣建议少些朝贡,以彰显大宋国君之英明!”
“你说得是什么话?少了大理国的朝贡吗?那么该拿什么来填充国库?难道要加税收于大宋的百姓吗?大理那边有些民声沸沸,算得了什么,不过一附属小国,可是一旦对大宋的百姓多加税收,那么,大宋之基,可就难稳了!臣觉得,应有的朝贡,不能少!”
“臣……”
赵炅按住了太阳穴,脑袋有些胀痛,“得了,得了,大理国的朝贡之事,明日再谈!”
“这……”
“退朝!”
“恭送陛下!”
还在争论不休的两人,只得做休,跪拜送行国君,他们只能明日再议了。
离了殿堂的众多大臣,慢慢地走了,魏王赵廷美,在殿堂外头,拦住了户部尚书,“尚书大人,天冷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去贵府喝一杯酒,驱驱寒气,”
户部尚书搂住胡子,眯眼一笑,说道:“魏王殿下想来,下官一定好生招待!”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赵廷美眉开眼笑的。
前朝的争吵之声,永远都传不到这儿。赵炅再一次踏进了这座宫中唯一的佛寺,佛寺里头一切如许,依然是那么的安静,檀香的静心静气,法天师父敲击木鱼声,还有那平心静气的念经声,一切都是这般的安然。
赵炅面向这那尊高高在上的大佛,衣摆一甩,他缓缓地跪倒在垫子上,双手捂十,念叨道:“佛祖啊,您教教弟子,如何隐忍吧……”
“咚咚咚,”的木鱼声,忽然停了一下,法天和尚微微叹息了一声,“咚咚咚……”木鱼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作为僧侣之人,法天从来不会去理会那些尘世的纠葛,他想着,好好做好一名僧人就得了,他没有那个本事改变一个君王的所为,佛祖说过:四根清净,那么他就不要想太多了,即使他刚刚知道了一件惊天的大事。兄弟不和,要有一场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