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有机会见面。”
说罢,忘归转身离去,彻底消失在花生视线之前,他回头望了她一眼,眼神里是不熟悉的冰冷。
是日,回到清和园的卢云阳和曾应,来不及休息,便从失踪和死亡的宫中侍卫入手,经过重重排查,最后确定了一个“无故失踪,不见尸首”侍卫,他叫杨宾。
随后,卢云阳从他的侍卫好友中得知,这个杨宾经常去宫中绣坊转悠,一次醉酒后,他们从杨宾的口中得知,他与一绣娘情投意合,待她年满二十五出宫,便要迎娶她,因为是酒后之言,再加上这是恋情是宫中禁忌,所以他们大都选择没听过这件秘事。
卢云阳又去了一趟宫中绣坊,这一回,他留了个心眼,他没有直接和管事的说,自己是来查案的,而是旁推侧引,查到了一名与侍卫杨宾相识的绣娘,不过这名绣娘据说是突患疾病,不治而亡,尸首已经被内务府处理掉了,卢云阳注意到,那名绣娘病亡之日与杨宾消失之日,日期是一样的。
现在,让人想不通的是,内务部的周总管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死者已经确认身份了,但在宫规森严的皇宫里调查凶案,十分困难,有这个权利查案的唯有何首领。
想起情绪阴晴不定的何首领,卢云阳就头疼……
炎炎夏日,唯有后院寻得一处清凉,秦家外头法师诵经不断、哀乐不停,即便是清静凉快的后院,因为情绪不稳定的沈嫣,也不得消停,丧事期间,秦卿卿怕沈嫣胡来,在叶家和段家过来吊唁时突然跑出来,因而她特地多安排几个人守着后院。
不过半个月,从段家出走的沈嫣整整瘦了一圈,她时而疯癫、时而如常人,最近更是常在深夜独唱《长相思》
房间里能伤人和自伤的利器通通被收走了,变得有些空荡,沈嫣在房里不停地走动,不停地走动,手腕上的玉镯子随着她的晃动,磕碰到茶几、桌角,发出“哐当哐当”清脆的响声,从窗户投射出一道淡淡的日光,照到玉镯子,玉镯子发出一圈暗淡的光晕,躁动的沈嫣忽然停下了脚步,变得十分乖巧,她慢慢地坐回了床榻上,开口吩咐婢女:“告诉卿卿,我想明白了,我要回段家,让她把女儿给我送过来。”
“是”
顶着黑眼圈的一个婢女,脚步轻快走向大厅,她是秦卿卿最得力的婢女,这些日子照看如同疯子一样的沈嫣,快把她逼疯了,能快点将她送出去,这是她目前最乐于见到的。
今日是第二日了,前来吊唁秦瑫的人有些少,一身孝服的秦卿卿跪在棺材前,为她的父亲烧着纸钱,后院的婢女前来为沈嫣传话后,秦卿卿觉得有些奇怪,思来想去,她决定让沈嫣回到段家。
“失踪多日的段家少夫人,突然回府,段鸿应接不暇,也就没工夫和叶家联盟抢秦家的生意了。同黎叔说一下,派人悄悄送段少夫人回去,并密切注意段府的情况。”
“是,小姐。”婢女得了命令,心中十分愉悦,总算不用照看这个疯癫的段府少夫人了,“小姐,那在别院由奶娘照看的孩子呢,要不要让人送过来?”
“那个孩子,”秦卿卿想起了她命人带走的那个婴儿,那时候,她看见沈嫣精神异常,孩子也是照顾得不好,心中隐隐有些疼惜,便将这个孩子带走了。
“你跟段少夫人说,我也算孩子的半个姨母,孩子待在秦家是最安全的,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让她放心地回段家处理她的事情。”
“是,小姐。”
这一夜,月朗星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恰似玉盘挂在空中,还有一日便是七月半的中元节,临近中元,人心慌慌,即便是朗朗月光,在夜间行走的众人仍是胆战心惊。
老管家提着灯笼,身后跟着沈嫣和两个家仆,穿过阴暗的街巷,最后,将沈嫣送到了段府附近,“段少夫人,临行前,我家小姐托我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小姐说,即便是被伤透了心,也不要做冒险的事,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她是怕我用毒药与那对奸夫**同归于尽,我不会这么傻的。”
“话已带到,段少夫人想要如何处理家事,皆与秦家无关。”
老管家目送沈嫣离开,身形消瘦的她,慢慢行走在明亮的月光下,手腕上的玉镯子不知何时起,竟然透出了隐隐的红光,一层看不清的淡淡光晕笼罩全身,在这月夜里,特别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