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王府出来的卫王,赶到了京兆府,在京兆府的牢房外头,看到昏迷的衙役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十分担心秦卿卿的安危,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卫王同侍卫轻舟嘱咐:“你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检查一下衙役的伤亡情况,随本王一起进去!”
“是”
“是”
卫王小心地避开地上的尸体,将奴仆手中的灯笼扯到自己手中,亲自提着灯笼进了牢房,长长的牢房通道,既昏暗又闷热,而且还不时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卿卿!”卫王丢下手中的灯笼,将黑暗里埋头哭泣的女子,扶了起来,“卿卿,这间牢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嫣来过,她像是着了魔,她杀了段鸿和叶舒舒,刚刚她又想过来取走我的性命。”
“怎么会这样呢?那你伤着没有?”
秦卿卿摇摇头,魂不守舍地说:“卫王殿下,我们出去再说吧。”
另一处,道士曾应被沈嫣的长指甲划伤,伤口不仅淌血而且还冒出丝丝黑气,曾应的嘴唇也开始发紫,他想起袖中的求救焰火,随即一甩衣袖,焰火抛到半空炸开了火花。正在收拾一只小鬼的苏清月,速战速决,连忙往焰火发出的方向赶过去。
曾应被厉鬼缠身的沈嫣逼到了护城河,他瞧了瞧身后漆黑的河水,猜想着自己存活的机率,就在此时,一道剑光乍现,一身黑衣的轻舟突然出手相助,忘归剑不偏不歪,正好刺中沈嫣的胸口,三声惨叫同时响起,半空中血红色的圆月,也突然变得晶莹透亮。
轻舟并没有直接杀死沈嫣,而是有目标性地砍断了沈嫣手腕上的玉镯子。
玉镯子一碎,两鬼魂自玉镯子里摔了出来,重伤跌倒在地,战战兢兢地看着持剑的轻舟,这两只浑身泛红的女鬼,在轻舟面前,不敢造次。
苏清月匆匆赶来,看见了满身伤口的曾应,脸上出现了担忧之色,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后,担忧之色渐渐散去,为了他注真气替疗了伤。
一旁的轻舟,剑指两只女鬼,语气冰冷地询问身后之人:“如何处置她们?”
“你们为何要附身在沈嫣身上?去伤害别人?”曾应捂着伤口站了起来,注视着这两只女鬼。
“我们没有附身在她的身上……”两只女鬼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清月几人。
“别狡辩了,鬼能附人身,怨灵藏于容器,你们藏在玉镯子里,控制住了沈嫣,这与鬼附身是同样的道理。”苏清月拾起地上的碎裂的玉镯子,道出了两只怨灵的害人法子。
“既是怨灵,虽有所怨,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伤人!既然已害了人,那你们也不必存活了。”
腰间匕首一出,瞬间化为乌金长剑,在月光照耀下通体黑亮,轻舟的目光也被这把上古的利器吸引住了。
“饶命啊,女侠饶命啊,我不想魂飞魄散,都是她,都是她的错,我也是被她所害,才受困于玉镯子里的,我没有伤过人。”左边的怨灵匍匐在地,磕头求饶。
右边的怨灵则大声呵斥她,“你居然敢说你没有伤人,呵呵,你的情郎,不就是被你杀死的吗?”
“胡说,我是受了你的控制,才杀死杨宾的。”
“若你不是怨念太重,怎么会将我唤醒,他是被你和我失手砸死的。”
“杨宾?”曾应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你是宛月,那个投井的绣娘宛月?”他想起了衙门停尸房的那两具尸体。
“对,她就是宛月,她被负心汉抛弃了,心生怨念,将负心汉约到了冷宫……”另外的怨灵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这只怨灵其实一直待在玉镯子里,宛月是玉镯子的主人,她时常一个人诉说自己的心事,而玉镯子里的怨灵是她唯一的听众。
宫中的侍女年满二十五便可出宫嫁人,宛月与侍卫杨宾相识相爱,杨宾承诺会等她等到二十五岁,但有一日,宛月发现杨宾和其他的宫女眉来眼去的,她质问他的时候,杨宾矢口否认,但是他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宛月的脾气也越来越古怪,两个月前,宛月将他约到冷宫,再次问他还会娶她吗?
杨宾说,不会等她了,也不会娶她,宛月生出一股极大的怨气,将玉镯子里的怨灵唤醒了,怨气缠身的宛月抱起尖石砸死了杨宾,然后抛尸水井,心里的一股怨气散了,宛月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后悔不已,她觉得自己也难逃一死,随后跟着跳井自尽。
玉镯子就在那个时候,脱落在地的,后来被冷宫的宫人拾到,交到了内务府,内务府的周总管本想自己据为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