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曾应牵着毛驴小花和苏清月现在客栈外头,目送永崎离开了客栈,“这个孩子已经回到了郑王府,今后,他要做什么事?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管不着了。”
苏清月一语不发,骑上了黑马,往眉山方向飞驰而去,曾应骑上小毛驴,紧跟其后,前人扬尘而去,他在后头苦苦追赶,心里头既是哀怨亦有庆幸,“还好,那副棺材是走水路回汴京的,不然啊,拖着那一口棺材,我根本跟不上苏美人的速度。”
装着周太后尸体的棺材,顺着碧江运往汴京,水运比较久,要三日后才能到达汴京,因为苏清月要回一趟眉山,将那本《玄皇秘术》交给她的大师姐,让她代为处理,因而曾应书信一封提前告知了卢云阳,让卢云阳处理尸体一事,而他则跟着苏清月前往眉山。
眉山派建于眉山,终年云雾缭绕,众多修仙求道之人,想一睹仙境,皆因找不到道路而败兴而归,曾应不知道他的师父丘道长是否去过眉山,他只是常常看到他提起这片仙境时,有些许的惆怅,他觉得这老道士多多少少跟这眉山派有过牵扯。
老道士一直跟他说,眉山派的现任掌门是伏竹师太,可当他询问苏清月之时,苏清月居然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伏竹师祖去世好多年了,眉山派上一任的掌门人叫做秫心,是我的师父,现在的掌门人叫李滟秋,是我的大师姐。”
“竟然换了两个掌门啦?天啊,老道士的消息也太陈旧了,他到底活了多少年,多少年没有过问过江湖之事了?”
曾应在心底暗自臭骂了一顿他的师父,这臭道士给他讲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害得他的在苏美人面前颜面全无。
自那日买完宣纸过后,庆丰又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了,离秋试只余半月,他是一刻都不敢懈怠,而花生则又开始闷闷不乐了。
新买回来的小乌龟,被她放生到湖里,清和园的仆人喂养鲤鱼之时,也帮着喂养这只小乌龟,她们以为这是花生的新宠物,却没有想到,花生将它放入湖里后,就再也没有过来瞧过这只乌龟。
花生日渐消愁,看着比卢云阳的情绪更为不佳,卢云阳问了她好几次,为什么这么不开心?花生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卢云阳知道,花生这个小姑娘,向来都是围着魏庆丰转的,魏庆丰开心,她就开心,魏庆丰烦恼,她也跟着烦恼,所以,他推断花生的闷闷不乐,必定是和庆丰有关的。
自从那一日相遇之后,郑双双的眼里再也瞧不起其他的男子,她托人四处打探,终于知道了魏庆丰的落脚之处,“他竟然住在清和园,原来他和慕华公子关系匪浅,怪不得这般才华横溢。”
郑双双把玩着头发,露出小女儿般的痴笑,慕华公子是汴京有名的才子,但是却英年早逝,她虽仰慕他,但却一直没有机会与他相识,而遇见了魏庆丰之后,她觉得他就是她心目中的良人。
京兆府尹郑延年,一进门就瞧见了自家女儿这般模样,不由地打趣道:“到底是谁让我们的郑家小姐,这般痴迷呀?有人进来,都没发觉?”
“爹爹!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呀?”郑双双的少女心事被识破了,面带红晕地责怪自己的父亲。
“就你这么痴笑的样子,敲多大声的门,你都听不见。”郑延年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中年得女,宝贝得很,“若是真的喜欢那家的公子,为父就亲自上门给你议亲。”
“爹爹,瞧你说的,我们才见过一次面而已……”
“那你是不是心仪于他?”
郑延年问得如此直白,郑双双倒有些羞涩了,她扯着手指头,害羞似的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也对你有好感?”
郑双双想了想,那一日,她与魏庆丰互报名字之后,魏庆丰脸红得不敢抬头瞧她,他应该也是钟情于她的吧,郑双双微微迟疑一下,也点了点头。
“那不就成了,乖女儿,将那个男子的家世与名字告诉我,只要他品性好,为父亲自上门同他父母商议亲事。”
“爹爹,”郑双双查过魏庆丰的身世,他无父无母,家境贫寒,又是蜀地之人,即便她对他是一见钟情,但她还是没办法做出这么大的决定,毕竟是终身大事啊,“爹爹,他要参加今年的秋试,若他进了前三甲,女儿再托爹爹筹划终身大事。”
“好,若他家世显赫,我们郑家最尊贵的小姐,也配得上,若他是出身寒门,考取功名之后,让他入赘郑家,我们双双也不会吃亏。哈哈哈,乖女儿,爹爹说得对不对?”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