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没有说过最终平定尸鬼作乱的法子,只是提到过,当年有位青衫公子和一位姓丘的道士一起出过力,师父是没办法找到的,但是青衫公子和姓丘的道士,她们还是可以找到的。
当年的青衫公子就是青衫老人,姓丘的道士应该是清风观的丘道长。
苏清月终于得空跟曾应说一下话了,不过,她是让曾应带几个人去请青衫老人和丘道长,曾应是丘道长的徒弟,他一出面,这位老道长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什么!你让我去请臭老头出观?”曾应一百个不乐意,“我离开清风观快两年了,老道士还记不记得我是一回事,万一他记得我把小花拐跑了,非得用捆仙绳把我吊在房梁,吊个四五天,我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汴京!”
“曾应,大难来临,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你的师父知道尸鬼重现,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我很正经,我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苏清月,你就是想故意支开我,回平山报个信而已,谁去都可以,你怎么就是非要我回去?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曾应紧紧地盯着苏清月,他要从她的神情上探查出答案,可是她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曾应一步一步逼近苏清月,苏清月一语不发地往后退,直到身后无处可退,他将她逼到墙头。
他低下头,一股男子温热的气息喷涌到她的脸上,苏清月的身子不免僵硬了起来,这是第一次,两人的脸贴得这么近,近到她无法躲避,而她也有了私心,不愿躲避,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将他推开,拔出匕首威吓他不许靠近。
既然前路是死亡,那她希望多留存一些美好的记忆。
“苏美人,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在水纹镜里,你是不是看到了不好的事情,”曾应有了大胆的猜测,“你支开我,现在又没有推开我,是不是因为我会在汴京那场灾难里出事,我是不是会被尸鬼咬死?”
“是,你会死去。”苏清月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让曾应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真话,可是他的苏美人从来不骗人的呀。
“假如我真的会死,你能不能提前满足我的一个小愿望?”
“什么愿望?”苏清月身体不在僵硬,反而颤抖了起来。
在路口等候的众多眉山弟子,瞧见了这么一幕:苏清月红着脸快步地走了过来,而曾应的右脸颊则是带着红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苏清月骑上了马,一声怒喝,白衣黑马,绝尘而去。
眉山的弟子,紧随其后。
而曾应则慢悠悠地爬上小毛驴的背,轻轻地拍打小花的屁股,小花则慢悠悠地往前迈开步伐,小花不知道曾应是吃错了药,他在驴背上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傻笑声,还不时念叨:“值了,值了……”
一路上,曾应一直在傻笑,而苏清月则一直在恼怒,每每碰面,她都不理他。
轻舟携带着卫王的手令,一路上没有停留,他以前常去永安镇,从汴京到永安镇只需两个时辰,快步加鞭的话,不到两个时辰,可是天已经黑了,识途老马再厉害,在黑夜里也会失蹄。
因为昨日下了暴雨,老马深陷泥潭了,拔不出腿,离永安镇还有一个时辰的路途,轻舟决定弃马而行。
他在祖辈的口中,听说过尸鬼的可怕,一只尸鬼一夜之间可以咬死整个村庄的人,但凡有个活人被咬,尸毒就会立即蔓延全身,变成尸鬼,无论是人或畜,只要是活物,尸鬼都会去攻击。
当听说永昌陵出现尸鬼之时,轻舟就能想像到守墓士兵与尸鬼厮杀的惨状。
“臭小子,在我到来之前,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卢云阳刚吃了晚饭,站在客栈的二楼处吹风,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骂他,他接连打了三个喷嚏,打完三个喷嚏之后,鼻子通畅了许多。
“哎呀,奇怪,怎么有臭味呀?”鼻子通畅后,卢云阳闻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臭味,他不敢相信,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果然是有臭味,夜风远远地将恶臭味吹了过来。
恶臭味代表着什么,卢云阳绝对不会忘记!
可怕的怪物们,要过来了!
“不好,尸鬼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