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脆弱,他的主人,其实真的很累,父母早亡,无依无靠的他,日子过得并不好。
正沉思了,一抹红影自窗户闪过,下一刻,轻舟就瞧见了匆匆而至的花生,她蹲在床榻前,呆呆地看着他,随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白皙柔软的小手轻轻地触碰轻舟的伤口,身子一阵颤栗。
“我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花生一脸自责,咬着唇儿紧张兮兮地看着床榻上的伤者。
“花生,我是轻舟还是忘归?”
“你是忘归。”
“很好,一下子就认出我了,我受了很重的伤,你能照顾一下我吗?”
“我应该做些什么?”
轻舟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帮我敷药啊,”
花生瞧着桌面一大堆,由各种药材研磨而成膏药,散发出植物汁液的厚重气味,想着这里头是同类植物的血肉,她的神色由平静直接变成恐惧了。
“我忘了,小花生是见不得这些东西,没事,你不用帮我敷药了。”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她蹲在轻舟面前,既害怕又自责,却又十分担心轻舟的伤口。忘归望着她,他的眼睛里全是她一个人,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流露出他的欢喜,不由地出声安慰她:“不用担心,大夫会处理的,你在这里陪着我就好了。”
他想着:就这样,安安安静静地陪着我就好了。
因为受了伤的轻舟突然的到来,清和园里忙得一阵鸡飞狗跳,连最安静的书房都受到了影响,一直坐在书桌旁读书的魏庆丰,没来得一阵烦躁,他放下书本,离开了书桌,推开房门有了出去,碰巧碰到清和园的厨娘端着一碗鸡汤走过,他看见厨娘行色匆匆,嘴上念念叨叨的,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他并不知道轻舟的到来。
紧跟着厨娘走到了书房门口,厨娘进去送鸡汤,而他却停在门口,迈不开步伐。
他瞧见了什么?
有人卧床,红衣在侧,那不是花生吗!那个男子是谁?为什么花生会蹲在他的旁边,露出那样担忧心痛的神情?
他不敢上前,不敢上前去询问,他害怕听到花生说出两人暧昧不清的关系。
心口一阵闷痛,不,不仅仅是痛,还有怒,他竟不知道,从前那个日日缠着他、念着他,同他出游,同他嬉戏玩闹的花生,竟也会和另外一个男子有亲昵的举动。
“花生,刚刚你碰到我的伤口了,有点疼,能帮我吹一下吗?”
“好,是不是,吹吹就不疼了?”
“对,吹吹就不疼了。”
在忘归的温言细语的引诱下,花生将脸贴近他的额头,像微风吹过草地一般,轻轻的吹了吹额头的伤口,虽然是轻舟的身体,受伤之时,他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感,但是,他喜欢的姑娘,这么轻轻地一吹,一阵酥麻涌贯全身。
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触手可及的温暖,如此的让人贪恋。
花生与轻舟越发亲昵的举动,在魏庆丰的眼里,犹如晴天霹雳、电闪雷鸣,让他怒不可遏。
他的脸色惨白得吓人,他知道他这几个月冷落了花生,他以为花生会一如既往地理解他,可如今,眼前这一幕,生生击碎了他美好的幻想,花生都背弃他了,他心如死灰。
昔日笑颜,不再属于他。
初遇时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痛苦。
那些点点滴滴的柔情蜜意,化作一支支利剑,直戳心口。
惨笑一声,悲叹一声,失魂落魄的他,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书房,他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书桌上摆放的四书五经,像是一场笑话,他决定秋试,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做一个好官,更多的是他想要拥有权利,用权利护住花生一辈子。
他苦读诗书,她却移情别恋,真是讽刺!
好似有心灵感应一样,花生能感觉到枫哥哥的悲伤,她丢下忘归,一个人出了客房,直接跑到书房门口,刚要敲门,却又怕影响他,手臂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不敢敲开那道房门。
“大娘,刚刚站在门口的男子,是谁?”
“门口的男子?”厨娘想了想,随即一拍大腿,说道:“你说的是魏公子吧,他刚刚从书房出来,可能经过这里,就在门口停了一下吧。”
“大娘,花生口中常喊的枫哥哥,是不是就是这位魏公子。”
“对对对,就是他。”随即,厨娘觉得有些奇怪,看了轻舟一眼,“小舟呀,你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