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将军,你有什么法子能驱除这群尸鬼?”
“卫王殿下,没有法子驱除,能不能守住汴京还是个未知数。”
绝望而忧伤的叹息声,从崔长宁的嘴里发出来,卫王的脸色煞白,难道,汴京真的守不住了?
卢云阳依旧满怀希望,他开口说道:“长宁,我们要想法子,阻止他们登上城楼,阻止他们撞开城门,只要我们撑到天亮,就能活下来了。”
“但愿,我们能撑到天亮吧。”
宣德门下的火墙,开始慢慢熄灭,越来越多的尸鬼,慢慢靠近火堆。
“卫王殿下,您是监国的皇子,皇宫里的禁军是听你号令的,生死关头,请殿下将宫中禁军尽数调出,守卫汴京。”
后背发冷、手心冒汗,顾虑重重的卫王,终于点头同意了,他将调遣禁军的令牌,交给了卢云阳,卢云阳带着令牌,急忙跑下城楼,赶往皇宫。
数以万计的尸鬼,围住了汴京,他们不停地撞击城门,黑夜里,“咚咚咚”的撞击声,汴京百姓的心跟着砰砰直跳,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门就会被撞开,什么时候自己就会丢掉了性命。
禁军何首领见到卢云阳带来的令牌,听到卫王的命令之后,他毫不迟疑,立即召集了一众侍卫,往四座城门赶去,支援这场防卫之战。
一个又一个尸鬼趴在城墙上,其他的尸鬼踩在他们的身上,以一种垒石块的方式,慢慢叠高,慢慢地往前攀爬,城楼下是张牙舞爪的尸鬼,城楼上忧心忡忡的士兵。
“崔将军有令,倒火油,点火!”
一桶桶火油自城楼倒下,形成一条条竖直的油路,火一点着,瞬间,火龙吐火,吞噬人梯!
沾了火油的尸鬼瞬间被火苗点燃,一具又一具的着火的尸体,挥动着四肢,发出阵阵闷哼声以及骨头炸裂声,着了后的尸鬼,连带底下的尸鬼,一同从城墙摔落。
即便遭受了像烤死猪一样的境遇,但是,他们仍然未死。
到处翻滚之后,身上的火苗都灭了,在众多士兵的目视,本以为就此死绝的尸鬼,慢慢地抖动自己的身体,士兵们注视着他们,甚至能听清尸鬼们的骨头“咯吱咯吱”地响,烧焦的尸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们在向城楼上的人示威,我们是不生不死的!
身旁的一个小士兵,被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崔将军,你快看,他们,他们又爬上来了!”
“长宁,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他们是不死之躯,火油倒得再多,火烧得再旺,他们倒下之后,仍然会再爬起来的。”
卢云阳心火如焚,身旁的崔长宁,比他还要忧心,两道眉毛都要拧成一条线了,而且忧思过度的他,还在不停地咳嗽,这模样,让卢云阳觉得他下一刻可能真的会急得晕倒过去。
身旁的卫王,也是这般愁云密布模样,他不曾经历过颠沛流离,不曾经历过生离死别,不能见过攻城掠池,活到这个岁数,他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血腥残酷的场面,虽未受伤,可是他的情形并不比崔长宁好到哪里去,毕竟,攻的是他的城,要的是他的命啊!
“崔将军,本王命令你,快点想出法子,守住汴京!”
“殿下,长宁,尽力吧。”
崔长宁捂着胸口,虚弱无力的声音,慢慢传到卢云阳的耳中,卢云阳听了,又指挥了一众士兵,继续倒火油,点火把,还召集一些士兵,手持长矛,一旦有尸鬼爬上城墙,便用手中长矛刺向他们,将他们推下城墙。
这不是一场需要谋略的战争,这是一场拼人力、体力的战斗!
人怎么拼得过不生不死、刀枪不入的尸鬼呢?
再怎么防御,这长长的城墙总会有疏漏之处,而出现了第一个破口,那么,整座城楼的防御就倒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尸鬼们登上了城楼。
南门、朱雀门、含光门以及宣德门,都进入了厮杀状态,因为尸鬼们登上城楼了,汴京,岌岌可危。
城楼上,厮杀,扭打,跌落,惨叫,混乱与死亡,
四个暗卫左右护着他们的主子,即便武艺超群,可是他们遇到了打不死的尸鬼,再厉害的暗卫,也撑不了多久,他们恳求道:“卫王殿下,咱们快走吧!”
“不行,绝对不行!”卫王殿下捡起地面的一把长刀,面色惨白的他,不再躲在身后,而是走出了他人的庇护,与他的侍卫们并肩作战,“儿郎们,绝不让尸鬼们涌入汴京,我们要守护身后的老百姓!”
卫王持起长刀,砍向尸鬼,刀枪不入的尸鬼,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