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兰托着下巴,开始关心起崔长宁的终身大事,后来,她发现自己沉思得太入迷了,以至于连崔长宁走到自己身边,她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着,崔长宁为什么还不娶亲,然后什么女子适合崔长宁?”
旁边有人问了一个问题,东兰便下意识的回答了一下,后面,那个人便不再询问问题了,然后,她抬起头来一瞧,心口突然一跳,“妈呀,怎么是你?”
刚刚在套话的,竟然是崔长宁,东兰刚刚的话,他全听进去了,而且正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盯着她。
“日后,我便会告诉你,我会娶什么样的女子。”
东兰像木头一样,愣了一下,然后木然地点了点头,他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吗?
“现在,我们该启程了,离房州还有一日的路程,耽搁不得。”
“嗯嗯,我知道了。”东兰像个乖小孩子一样,使劲地点了点头,刚刚被崔长宁察觉到内心想法而产生的尴尬,这时候,完全散去了。
又要继续骑马了,东兰揉了揉被磨破皮的腿部,露出了哭丧的神情,她很想跟崔长宁谈谈,她可不可以换一辆马车,但是,一碰到崔长宁的目光,她便下意识的躲闪,更别提跟他说话了。
希望,他们去营救江家小姐的时候,顾不上她,然后,她就可以偷偷地跑掉了,存着这个念头,她这才有了勇气爬上那高大的马背,“马背真硬啊,还要被颠簸来颠簸去,真的比不上我的雁儿,那么软那么舒服。”
她想起了她的坐骑,那只羽毛丰盛的大雁,因为下了凡间,她不便召唤她的雁儿,所以,只能受这个苦了。
“驾,驾驾,”东兰踢了一下马腹,身下的骏马立即迈开腿开始奔跑,马儿带着她跑到崔长宁的身侧,东兰嘟囔的话语传到了崔长宁的耳中,“这是最后一次骑马,下一次,我一定要坐在大雁身上,翱翔蓝天白云之间,好好欣赏天上的美景。”
这是什么话?气话吗?崔长宁听到了东兰的呢喃,不由地噗嗤一笑,随即敛起了笑意,他倒真的忘了,身旁还有十个士兵呢。
暗紫色的身影,如剑一般飞驰而去,崔长宁的眼光也不由地跟着那一道身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多了一种格外的关注,她笑,他也会跟着笑,她抱怨的语气,也让他跟着思考,是不是自己哪里又做的不好了。
这么多年,他也就对三个女子这般关心,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如同亲妹妹一样的江九蓉,最后这一个,就是东兰了,这个神似赵若兰的来历不明的女子。是的,他派出了很多探子,只查得到,她长得像赵家已逝的小姐赵若兰,其余的,他们都查不到关于东兰的任何消息。
初冬的冷风,将他的话,吹散到各个角落,没有人知道崔长宁说过些什么,“为什么我都查不到你的身份呢?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是普通的女子东兰吗?”
自从花生走后,卢云阳又少了一个能一起玩耍的伙伴,他在清和园待腻了,便突发奇想的,想去绵山找找曾应和苏清月,这么多天了,他想着,也该过去一趟,找找曾应,问问苏清月的伤势,关心关心一下她的身体。
卢云是这么一种人,只要有这个念头,他便会立即动身,这不,他便开始收拾包袱,往绵山的方向而去。
绵山是一块宝地,是个适合疗养以及修炼的好去处,因为苏清月的师叔慧仰师父,是个酷爱游历的人,所以,她虽然在绵山盖了一间木屋子,却长年不在这里居住,特别是黎曦媛的寒疾治好之后,她离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在外面停留的时间却越来越长了。
自从那一夜,苏清月被鬼母伤到,还好有两位神君及时出手相助,苏清月才在艰险的情况了,保住了心脉,而曾应便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将重伤的苏清月带去了绵山调养身体。
算算时日,苏清月在绵山休养的日子,已经有半个月了,因为有灵泉和药草的缘故,每日都待在灵泉里,身体已渐渐有所恢复,脸颊总算是变得红润起来了,不像刚来之时的苍白无色。
曾应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天知道,当他见到奄奄一息的苏清月时,他是有多害怕,多着急。
“曾应,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绵山?”
“再等一段时日吧,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痊愈,不能这么着急。”
“也不知道汴京的情况如何了,庆丰有没有当上状元郎?曾应,你知道花生最近过得怎么样了吗?”
曾应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这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