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阳深吸了一口气,他大步上前,从副将的手中接过那把长枪,然后跟操练场上的一个士兵,过了几招,崔长宁和副将练出来的兵,武艺真的不差,与他对打的士兵,看着年纪不大,可是那一招一式之间,勇猛有力,他与他对打了三场,最后险胜,而卢云阳也出了一身的汗,贴身的衣服都湿了。
他在操练场旁边歇了一会儿,副将便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对卢云阳说:“怎么样,浑身舒坦了没有?”
副将笑得特别的欢快,而卢云阳也在他的问话下,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热身了,那么,卢公子,军营的一些事情,就麻烦卢公子多帮帮属下了。”
“客气,客气,我十分乐意能为你们做点事情,不然,我在这儿白吃白喝的,也怪不好意思的。”卢云阳拍拍胸膛,他想了想这军营看起来挺好的,井然有序的模样,他应该不会做太多的事情,然后,在副将的带路下,卢云阳才发现,他其实是被崔长宁坑害了。
副将将卢云阳带到伙房里,然后给他指了指地上的木柴,说道:“这个木头都太粗了,卢公子有空,不妨将这些木柴劈好,伙房那边烧菜做饭也快些。”
“好。”卢云阳点了点头,不就是劈柴嘛,难不倒他。
接着,副将又将他带到了马厩旁,指着里头的马匹,神色平静的对卢云阳说:“养马的人手不足,这些马儿每隔两个时辰就要喂一次草料,麻烦卢云阳劈完柴之后,过来喂喂马。”
不就是喂马吗?这事情这么简单,他答道:“好”。
然后,副将又将他带到了一处挂满各种动物毛皮的地方,里头阴暗,还散发有一股难以言语的气味,卢云阳一进去,就被呛得不轻,“副将,这又是要做什么?”
“将军受伤了,身子特别畏寒,但是我们这营地里都是糙老爷们,都不会缝制动物毛大衣,可惜了这些毛皮,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卢公子是个斯文人,缝制一件大衣,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
“啊?我?”卢云阳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他很是奇怪地看着副将,“让我缝制动物毛大衣?我那里会啊,我只在家里看过婢女们穿针引线,如何缝制,我可不会。”
“卢公子,至少你还见过婢女缝制衣物呢,多少多少都比我们懂一些,更何况,这大衣,还是替受伤的将军缝制的,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副将再次扬起他的招牌笑容,卢云阳听了他的话,竟然察觉不到任何的不对劲,确实是如此,但是,让他缝制衣物,他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再后来,副将又给卢云阳安排很多很多活,除去劈柴、喂马、缝衣服,还有烧水、点草料、修缮营地的帐篷,卢云阳自从答应了要帮副将做事,他就再也没有歇息过,真的很难想象,看似井然有序的军营,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
一直忙到了傍晚,卢云阳终于得以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了,连鞋子都没有脱,卢云阳就爬上了自己的床榻,用被子蒙住身体,想要好好的睡一会儿。
副将就在卢云阳快要睡着的时候,端着油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他的帐篷,“卢公子,”
听着声音,卢云阳便知道是谁了,他疲惫地应了一句,“副将,怎么了?我还需要做什么?”
“不,你不需要做什么了,你今天的事情都忙完了,”
“那就好,那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听到自己没有其他的事情之后,卢云阳全身都放松下来了,今天做的事情,真的是要将他累得散架了。
“卢公子,你还记得崔将军是多少岁入的军营吗?”
说着说着,副将便聊起了崔长宁,言语间透着一丝感伤。
“好像……是十二岁吧,我与他同龄,他决定入军营那一天,我刚好过完十二岁的生辰……”
“卢公子记得没有错,崔将军就是十二岁入的军营,那时候,他年纪很小,长枪、大刀都拿不稳,崔老将军说了,军营里不养废物,然后,将军便每日都在军营里,做着你今天做的事情,直到十五岁,才和崔老将军上了战场。”
卢云阳本来是半昏半醒的,听到了“军营里不养废物”这句话之后,便突然醒了过来,那一句“每日做着你今日做的事情”,更让他莫名的有些心酸,那时候的崔长宁,年纪这么小,为了能待在军营里,日日都是这么的辛苦,他确实是很不容易。
“我并不知道,长宁入了军营后的生活,是这样的,”
“将军十五岁上战场之后的日子,更是你想象不到的艰苦,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