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应,你快一点!快点跟上!”苏清月催促曾应走快一点,因为曾应的速度也太慢了。
从魏府闹完魏庆丰的婚礼之后,苏清月听闻花生在房州出现过,为了以防万一,她便通同曾应一路寻找,生怕花生在那个不知名的小村落里逗留。
一路上,但凡听说那个地方有红衣女子出现过,苏清月便立即赶过去寻找,但是找寻了一路,所见的红衣女子不下数十人,却无一人是花生。
如今,就只剩下房州了。
所以,苏清月不停地催促曾应快一点,她生怕,等他们到了房州,花生早就离开了。
进入房州之时,要经过一条河流,那条河流名叫“碧江”,碧江之水,据说是与底下的忘川河相通,而且。听老船夫讲述,忘川河之上便是碧江,碧江极少会发生淹没岸堤的事情,如果房州出现了洪灾,那就是忘川河里的冤魂在作祟。
也有人说,碧江之下,忘川河里,镇压着一只恶龙,恶龙每隔一段时日便会积攒力气,想要冲出来,他一发火,一使力,天将会下起暴雨,然后碧江便会泛滥,淹没庄稼、冲毁房屋。
众说纷纭,就是哪个传说才是真的呢?谁也不知道,曾应和苏清月也没有对这些传说产生兴趣,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快点找到花生。
但愿,花生真的是平平安安地待在房州。
碧波荡漾、江水清澈见底,鱼儿在的江中自由自在的游动,它们是这么的无拘无束,苏清月坐在船头,曾应坐在船尾,老船夫现在小船的中间,一摇一摆地晃动船桨,船桨击打江水,江水便推动小船,慢慢悠悠地往对岸驶去。
老船夫靠撑船渡人这份活,养活了家中的儿女跟老婆子,他在这碧江上谋生已经超过三十年了,来来往往的船客,他见过了不少,出身显赫的贵公子、刀口上舔血的侠客、半娘徐老的歌姬、四处奔波的游商,他们都搭乘过老船夫的小船。
而今,老船夫又搭载了两个气质不同的客人,一个是美若天仙的侠女,一个是吊儿郎当的灰衣道士,一个坐船头,一个坐船尾,船头的人在低头看鱼,船尾的人,正望着船头之人,喜笑颜开。
真真是理不清白衣侠女与灰衣道士之间的关系。
“老船家,你这半个多月里,你可搭载过一名红衣女子?眼睛很大,长得特别水灵的姑娘。”
“红衣女子?这个,老汉倒真的没有见过,不过,五六天前,老汉倒是在一艘船上,见到过一个红衣女子,相貌跟你所说的差不多。”
“是在谁家的船上,见过这个红衣女子!”苏清月听了老船夫的话,激动得不得了,她忘记了自己正在船上,猛的一起身,差点没把小船弄翻。
“姑娘切莫冲动,那艘船很大,在房州能拥有如此精致大船的,就只有两家,江家和钱家,若是姑娘想要找寻那位红衣女子,可以问一问江家或者钱家的人,他们或许能告诉你。”
老汉刚一说完,船只便靠岸了,老船夫的话,给苏清月提供了一条线索,曾应付过河费时,苏清月还逼迫多给了一些铜钱,弄得曾应心里十分的不开心,他可是个小气鬼,恨不得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买酒上,平日里,能少花钱就少花钱,偏偏他的苏大美人,不好饮食,不好华服,却出手大方。
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性格,可是两人却偏偏碰到了一起,老天爷做事风格果然是不一般啊。
船只靠岸了,曾应和苏清月刚刚从码头上下来,便瞧见了一座古朴典雅酒楼——临江阁,这酒楼的名字气得可真好听,而且它的建筑风格,是苏清月最喜欢的风格。
尚未吃午饭的两人,毫不犹豫便进了临江阁,临江阁的生意确实很好,而且曾应还从伙计口中得知,这座酒楼是房州首富钱家名下的的酒楼,与钱家相关,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酒楼,她决定一边吃饭,一边留意一下,是否能探听到花生的下落。
苏清月刚刚一踏进酒楼,那清冷绝艳的相貌,便成了酒楼中的年轻男子魂牵梦绕的女子,女子长得太过漂亮,确实是容易惹人注意,曾应从第一天认识苏清月起,便知道了这个道理。
而且,苏清月身上清高孤傲的侠女气质,更会招惹到一些位高权重之人,比如那个仍对苏清月纠缠不休的卫王殿下,想起卫王,曾应没来由的又想骂他一顿,这位卫王殿下,在苏清月在绵山养伤之际,天天派人在绵山外守着,当苏清月回到汴京之后,他三番四次要请苏清月去一趟卫王府。
好不容易离开汴京了,卫王竟然还派出暗卫,偷偷地跟踪苏清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