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哄哄的老百姓们。
“唐掌柜,如今证据确凿,本官判你死罪,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手头上的证据,指向了唐掌柜就是凶手,所以郑延年还是维持原判,判定唐掌柜就是杀人凶手,而后要将他处死。
“小的,不认罪。”能开口说话的唐掌柜,并没有承认罪责,他虽跪倒在地,但是腰板却挺得直直的,不露出一丝的怯意。
“哼,你当本官是瞎子,是聋子吗?你瞧瞧这一份药方,上头的药名皆是你写的,而且,你还当着本官和其他衙役的面前说过,这确实是你的笔迹,也就是说,这确实是你所写的!”
“这,确实是我的笔迹,但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的药方里头并没有雷公藤,大人,你并未听我讲完所有的话,就将我收押入狱,是不是有失公平!”唐掌柜突然把话头一转,直击郑延年,外头的老百姓听了唐掌柜的话,也纷纷往郑延年的方向瞧去,他们露出了一种怀疑的神情。
他是堂堂的京兆府尹,怎么能容忍他人泼脏水,怎能忍受老百姓们这样子看他呢!
人啊,一旦气急败坏,所做之事,很是欠考虑的,郑延年听了唐靖坤的话,气得浑身颤抖,所以,他抓了一个“罚”令,狠狠地往唐靖坤的方向掷了过去,“来人,这人恶意诽谤本官,给本官掌嘴!”
恶意诽谤?还要掌嘴?一旁的魏庆丰看不下去了,他竟不知道,他的岳父大人,是这么的不讲事理,唐掌柜的面前,来了一个身形魁梧的衙役,他抬起宽大的巴掌,正要狠狠地扇过去,同在一旁听审的秦卿卿,连忙站起身来,想要冲过去制止那个衙役动手,这个时候的她,无论如何,都要一心一意地维护唐掌柜的尊严。
“慢着!”出手阻拦衙役动手的,并非秦卿卿,而是魏庆丰,作为身份不一般之人,他的那一句话一说出来,掌风刚起的衙役,立即收回了手掌,望向魏庆丰,又望向郑延年,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动手,还是不应该动手。
“魏大人,你当真要如此,此人污蔑本官,本官连教训一下他都不行吗?本官的官威何在,今后本官如何治理这偌大的汴京城!”瞧着还有翁婿这一层身份在,郑延年说话之时,多多少少还注意一下方式,如今,魏庆丰当场制止他,就等于驳了他的颜面,这样的人配称为女婿吗?
果然,不是同一个姓的,都是白眼狼,郑延年在心里头暗自谩骂,他已经想好了,要劝阻女儿,搬回家里,与这魏庆丰断绝一切联系。
“郑大人,晚辈只是不想让你误伤了唐掌柜,他其实并没有恶意的,而且,他并不是杀害江家老汉的凶手。”
谈吐举止时的他,犹如一副水墨画,这世间竟然有如此丰神俊逸的男子,而且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官员,魏庆丰的才貌再一次俘获众多少女的芳心。
“魏大人,您又有何赐教呀?”郑延年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当真讨厌起魏庆丰了,已经丝毫不顾及他的身份了。
“我能证明,唐掌柜不是杀人凶手!”
“你如何证明?”郑延年冷冷地问。
“能证明唐掌柜清白的证据,就在那张药方上!”魏庆丰转身,手指指向郑延年手上的药方,郑延年低头看了一眼这张泛黄的纸,他也十分不解,这张药方明明是给唐掌柜定罪的证明,如今,魏庆丰却说这是洗清唐掌柜罪名的证据,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魏庆丰说出他能证明唐掌柜的清白,而且还说出证据就在那张药方之上的时候,那个李莫氏的神色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她很忐忑不安,但是这忐忑不安只是一小会儿,当她冷静下来之后,哭嚎声再次响起,“我那苦命的儿子!你死得好冤啊!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是瞎了眼的人,为娘没办法帮你报仇了,不如随着你而去!”说着便要往桌角的方向撞过去,她的冲击力很强劲,瞧着就是抱了必死之心,还好师爷跑得够快,赶紧把她拦了下来,这才没有出现惨案。
“林小姐,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话,谨实在旁听得心惊肉跳,虽然他也不喜欢傅岩,也愿意素语继续不留情的讽刺他,但他怕自己再不出声,这两人便厮打起来。
于是他急忙出来圆场,“那个,喝酒啊,喝酒啊”,谨实的话缓和了一下气氛,这两人不再交谈,各喝各自碗中的酒,只有谨实在旁傻笑、再傻笑,倒酒、再倒酒,他笑得脸都发麻了,倒酒倒得心痛到麻木了。
木柴烧尽了,只剩微弱的火光和丝丝的暖意,虽有明月但明月却被黑云覆盖,微弱的火光一灭,峰顶就要进入伸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