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及时出手,这才免了一场祸事,李莫氏被两个衙役看管着,防止她再做出可怕之事。
魏庆丰说,他有法子证明唐掌柜是被冤枉的,而后郑延年便询问他,到底是什么方法?魏庆丰随即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想要见一见那一件最重要的证物——药方。
郑延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魏庆丰一开口,底下的老百姓们已经有哗然了,他不可能不给,随即,师爷收到了郑延年的眼神提醒,随后取出了那一张泛黄的药方,小心翼翼地递给魏庆丰。
那一张泛黄的药方上头,写了十几种药材,特别是最尾处的“雷公藤”,十分的显眼。众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个年轻的大理寺少卿,他们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能从这一张普普通通的药方里,看出什么端倪来。
药方正对亮光之处,所写的药材名笔迹一致,整齐划一,但是,唯独这墨色,微微有些不同,魏庆丰对着光亮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动,果然,是这张药方有问题。
秦卿卿也正望着魏庆丰,看出端倪的魏庆丰,便朝她点了一下头,秦卿卿便明了了,这是一张陷害唐掌柜的药方,紧接着,她看见魏庆丰对着一个衙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随后,那个衙役了然,转身便离开了。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到底在搞什么鬼?郑延年和他的师爷,一个坐在高位,一个立在高处,他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魏庆丰的,他的一举一动尽在他们的眼里。
而后,那个离去的衙役端来了一盆水,接着,魏庆丰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将那张药方径直放入了盛满水的水盆里。
“你在做什么!”郑延年猛的站起,直接用响木拍打桌面,“啪”的一声巨响,再加上郑延年咆哮的声音,以及老妇人李莫氏的尖叫声,整个场面一时间,失控了。
将药方放入水中,他是要销毁证据吗?
衙役们就现在魏庆丰的身边,却始终不敢制止他的行为,更不敢对他动手。
“你们瞧!”魏庆丰将药方放入手中后,待清水完全浸湿那一张纸,他便慢慢地将它取出来,将纸张摊在众人面前,他这是要众人看什么?
所有的目光,都顺着他的指示,看向了他手上的纸张,接着,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张沾了水的药方,黑色的墨慢慢地化开,最先化开的是“雷公藤”那三个字,而其它的字,化开的速度却没有雷公藤这三个字这么快,很明显,“雷公藤”这三个字,是后面才写上去。
这一幕,是门外的老百姓们完全是意想不到的,这一切都很明显了,“雷公藤”这个药材的名字,是后面才添加上去的,这唐掌柜,真的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啊!
“来人,罪妇李莫氏恶意陷害他人,现在立即将她押入牢房!”随后,衙役们便拖着着脸色发灰的老妇人,往阴暗的牢房而去,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好像一场梦境一般。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郑延年,脸色变得铁青,他完全没有想到,最后却是靠魏庆丰的法子,了结了此案,原先判定唐靖坤为死罪的他,现在,在众人眼里,堂堂的京兆府尹成了笑话,颜面尽失。
“本官宣布,唐靖坤无罪!”郑延年再拍响木,随后,师爷喊了一声“退堂!”秦卿卿搀扶起唐掌柜,慢慢地往门口外面走,而魏庆丰,却留了下来,他似乎有话要问郑延年。唐掌柜这两日平白无故地遭了大罪,她得赶紧让人把他送回去休息,安顿好唐掌柜之后,秦卿卿再次回到了京兆府,但是她并没有踏进京兆府,而是守在京兆府旁,等候着魏庆丰。
等了片刻,秦卿卿终于见到了魏庆丰的身影,只不过,很奇怪,魏庆丰是捂着脸从京兆府走出来,他的步伐走得很急,经过秦卿卿身边之时,平白地刮起一阵劲风,她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毁天灭地的怒气。
郑延年到底对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怎么惹得这个温文尔雅的书生,露出这般凌厉之气,魏庆丰径直从自己身边走过,似乎并未瞧见到秦卿卿,魏庆丰是带着怒气出来的,擅于揣摩人心的秦卿卿知道这么一个道理:莫要招惹生气之人。
那些表示感谢的礼物,那些道谢的话语,她只能暂时不说了,回头寻个日子,专门去魏府拜访他,秦卿卿眼瞧着魏庆丰上了马车,然后,他嘱咐马车夫赶紧驾车回魏府。
马车驶得飞快,不一会儿,便回到了魏府,魏庆丰依然捂着他的右脸颊,他满带着怒气,踏进了魏府的大门,门口的仆人同他打招呼,他也没有理会,管家瞧见了他,迎了上来,想要询问他要不要先吃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