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唉,看来,真的得下山了,在山下或许能找到吃的东西,”
临行之前,小道士再次看了一眼这间破道观,自打他懂事起,他便在这座道观里了,爹是谁?不知道!娘是谁?不知道!那你认识谁?师父,可是现在,师父跑了!小道士垂头丧气的,慢慢地往山下走去,他从未下过山,如今,为了不饿肚子,他要去山下闯荡了!
腰间挂有一个空葫芦,那是他的师父用来装酒的,这是昨天,他在道观的石狮子底下找到的,这酒葫芦,师父把它当成宝贝似的,从不离身的,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小心掉落了,现在呢,成了他这个小孩子的装饰物了,挂着它,或许夜里,小道士也能睡得安稳点。他的右手,还有一根木棍,是在下山的途中,他觉得顺手,便拾了起来,能吓吓虫兽也好啊。
山下之人,不知道山上有一间道观,正如同小道士不知道,山下居然有个村庄,村庄里头居然还有除了他师父之外,其他的人,这真的是太新鲜了,对于小道士来说。小道士爬下山来,脸是脏兮兮的,衣服也被荆棘划破了几个口子,村庄里头的农妇,瞧见了他的这副模样,露出了怜悯的神色,是的,那是怜悯的神色。“娃儿,你从哪里来的?肚子饿不饿?”
“额,我……饿,”
“唉,等会儿啊,婶儿去给你拿几个馒头,”
“好!”
听到馒头,小道士的双眼发光了,肚子咕咕的叫得更加厉害了,农妇从小矮屋里头出来了,黝黑的面庞,露出了温暖的笑容,“给!娃子!馒头!快吃吧,饿坏了了吧,”白白胖胖的馒头,递了过来,小道士立马抢了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谢……谢,谢谢……你,”
“别急,别急,慢点吃,哈哈哈,慢点儿呀,娃儿,”
小道士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好人,除了师父之外,对他最好的人,那位黝黑的婶儿。村庄的婶儿,她的家里有两个男孩子,与小道士的年纪差不多,十来岁的野娃儿,这位婶儿心地真的很好,不仅给了小道士吃的,还给了他一件稍旧的衣裳,很是合身,婶儿替他擦干净脸后,摸着他的脑袋,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即说了一句话:“哎呦,这娃儿,长得可真白净啊,将来啊,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为你失了魂啊,哎呀,要是你是儿子,该多好啊,”小道士不知道,那句白净的话是不是在夸他?
因为在道观时,他的师父喝醉酒时,常常会发酒疯,还会骂人,而他记得所有的骂人的话,其中有一句话就是“该死的小白脸!”,话说,长得白净和小白脸,是同一个意思吗?小道士不知道,所以,婶儿说这话时,他就愣了,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呢?
这位婶儿,让她的两个儿子带小道士去玩儿,但是在出门之前呢,婶儿对着他们三人再三嘱咐了几句话,“千万,不能到浊水那边玩!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去那里!浊水那边很危险的!”
“知道了!娘,”
“知道了!娘,我们知道的,”
这两个黝黑的哥们,拉着小道士来到河边,此时正是盛夏,太阳顶着脑袋,浑身发热,河边确实消暑好去处,这不,婶儿的这两儿子,快速地扯掉上衣,扑通往下跳,激起了两道浪花,他们像鱼儿一样在河水里头,来去自如,让小道士心生羡慕。“嘿!你怎么不下来啊,下来一起玩水啊!”
对于这样的招呼,小道士是拒绝的,但在同龄的孩子面前,为了维持那少有的骨气,他绝对不会说“你们玩吧,我不会游泳,”这样的话,因而呢,小道士对着那两个野小子说:“你们玩吧,我不喜欢玩水,”说着,小道士便寻了一块石头,坐在上头,拿手挡住烈日,不让脑袋发烫,但是没有想到,那河边的石头,整日被烈日烤着,他这一屁股坐下去,就好像着火了一般,慌忙跳了起来,摸着屁股离这块石头远远的。
这条河,说大也不大,河水的一侧是村庄,另一侧则是连绵不绝的山,这山呢,也不是特别高,但是总感觉山上的林木,是灰暗的,感觉日光从没有照到过那一头。小道士一直生活在山上,对于这山下的河流,稻田,都挺感兴趣的,随即他就顺着河岸,一边走,一边捡石子玩。小道士顺着河流走,渐渐地离那两个玩水儿的兄弟,越来越远了。
一片乌云忽然遮住了烈日,整个大地得到短暂的清凉,还有短暂的阴暗,小道士边走边玩,来到了一处地方,一处匪夷所思的地方,河流还是那条河流,但是它却又不像那条河流,这是一条多么古怪的河流啊,整条河流在这一段出现了十分古怪的画面,清浊分两岸!这一段的河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