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实一边喝着酒一边接话道“杜康美酒,一醉三年,要是能醉三年,该多好啊!”他苦笑着,朝面前的女子看去,她喝了三杯,已经面露绯红了。
她怎么能醉得那么快呢?他却一点醉意都没有。
第四杯了,素语已经醉得不清了,她倒在桌头,扯着对面那个人的衣襟,含糊不清的说道:“喝,喝啊……”然后又放开,对着他嚷嚷道“真开心啊,叔父的身体快好了。”
真的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子,谨实摇头一脸无奈的笑了笑。
下一刻,她又提到了谨实最不想从她口中听到的那个人的名字,“傅岩!我什么都不欠你的!各不相干!”,然后,屋子回归平静了,她已经彻底醉卧桌头了。
谨实推推她的肩膀,请呼她的名字,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醉了!
为什么,一定要比我先醉倒呢?注定是不能留下来了,谨实一脸悲伤。
“为什么,你对我那么放心呢?”他顿了顿,继续说“你是第一个,对我毫无防备的女子”他站起,贴近她的脸,仔细瞧着她那秀美的侧脸轻声说“也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
他慢慢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吊坠,那是一只看起来傻傻的小玉兔,还有一封信,坚定的将这两样东西放下,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的披在她的肩头,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屋外的月光悄悄的溜入屋中,屋中的女子依旧在沉睡,她什么都知道……
只是安静的睡着、睡着。
清晨,湿冷的微风吹拂素语的脸庞,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摸了摸肩膀上的外衣,顷刻之间醒来了,她盯着这件外衣。
“谨实的,他去哪里了?”
她注意到了桌上的小玉兔,还有一封信,她有点不安的拆开它,看了看里面的内容,随即她大吼了一声“混蛋!”,她有点想念他了,可是他真的走了,素语倒有点不舍了。
他是一个看起来像痞子,但实际是一个比谁都正经的人,她已将他视为难能可遇的朋友。
素语把大开的房门关上了,再出来时,散乱的头发已经梳好了,再搭配上合适的头饰,她的心情有点忧伤,但她尽量露出了笑脸,毕竟,父亲的病快好了。
刚刚走到花园时,素语便碰到了徐伯,徐伯手上拿着一张纸,低着头转来转去,一脸的苦恼。
“徐伯,怎么了?”素语好奇的看着他,徐伯一看见素语,苦恼的脸立即换上了笑脸,“三姑娘,起来啦!”却不着痕迹的将药方藏入身后,但他并不知道,素语已经看见了那张纸。
素语疑惑的问道,“徐伯,身后藏着什么,快拿出来吧!”
“这,是之前三老爷费心思求来的药方,老奴不知道处理它”徐伯将它递过去,一脸的苦恼看着素语。
素语将药方接了过来,带有一丝沉重的说道,“我来保管吧,兴许,日后有用……”
徐伯愣愣看着她,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谨实骑着马赶往留国的京都,一连三日,他都在疯狂的骑马,以后,他可能不会那么肆意、自由了。
一连三日,素语一直在父亲的床边伺候,看着父亲渐渐有血色的双颊,不再咳嗽,可以下床走动,她露出由心的欢笑。
一连三日,傅岩都在房中作画,画纸上永远呈现的是同个少女,她的表情千变万化,时而清冷、时而娇笑、时而清雅……随即他将所有的已经完成的画,递给在旁站立的唤石,说道“全部给我拿去烧了!”
他竟然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不,他不能够被一个别国的女子所蛊惑。
因为清月姑姑突然发了脾气,窗户被她关上了,帘子也被拉上了,苏平儿见不到外头有趣的玩意儿,便也跟着怏怏不乐了,她低垂着头,在马车里头把玩自己的小手,很是无趣。
什么时候,马车才能停下来啊……
“姑娘,清和园到了。”
马车夫提醒马车里头的两个人,苏清月便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将小小的人儿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带着她,现在园子外头。
刚到清和园没有多久,十五岁的秦子玉,便出现在了门口,她的身后立着一男一女两名护卫,正是秦伍和纤尘,他们陪伴着主子秦子玉,来到了清和园,却没有想到,遇见这么一对不寻常的姑侄。
而且,这对姑侄还是自家小姐认识的姑侄。
在秦伍和纤尘的眼里,他和她都瞧见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她肤如凝脂、不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