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应姑丈曾经给她讲过以前的一些事情,之后,苏平儿知道自己的姑丈曾经有过一头小毛驴,名字也叫作小花,后来,苏平儿询问姑丈那头小毛驴去了哪里?姑丈直接说:“它成仙了。”
成仙了?什么叫作成仙呢?直到后来,她去询问清月姑姑之后,清月姑姑才道出了这个真相,原来那一头小毛驴是老死了。
再后来,曾应姑丈又从外面带回了一头小毛驴,这是一头小黑驴,可能是觉得起名字太麻烦了,曾应故乡园又将它唤作了小花,也许姑丈还是一直忘不掉原来的那头毛驴吧,可是,平儿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是姑丈带回来的小毛驴,为什么姑丈把缰绳丢给了她,让她来养呢!
十五岁的少女,平躺在大石头上,耳边一直传来小花的哼哼声,她便捂住耳朵朝天大声尖叫了一下!惊得草地上野兔,撒腿就跑。
好烦,好烦,真的是太烦了,这段时间,不仅是清月姑姑不许她离开竹林太远,连她去平山镇买点东西,都要被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这两天,情况似乎更加严重了,连她的爹爹,都再考虑限制她出门了。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理由,说是带着小花出门觅食,这才踏出了竹林,真的是想不通,这些大人是怎么想的,竟然担心到不让她出门的地步。
很小的时候,她便从清月姑姑的口中知道,她在十五岁的时候,会遭遇一场大劫难,但是,清月姑姑明明替她求来了麒麟玉,有麒麟玉护身,她真的想不通,大人们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而且,她准备要过十六岁生辰了,再过七天,她就满十六岁,她可不怕。
脖子上麒麟玉,一直安安静静地躺着,这一块麒麟玉是她的护身符,只要有它在,她便不惧怕任何劫难,这个不胆怯,不单单是麒麟玉给她的,其实还有一个人,不,不能称作一个人,它应该是一把剑,一把独特的剑,名叫忘归。
正想着忘归这把成了妖魔的利剑,忘归便突然出现了,一道强光从她眼前一闪而过,随即一个化作人形的光影,躺在了她的身旁。
平儿一伸手触碰,但是她的手掌却从它的“身体”穿了过去,原来,它真的只是一道似光似影的东西而已,不过,当它变成真身的时候,那可就是一把实实在在的长剑了。
十多年来,忘归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受着她护着她,一旦她出现危险,忘归便会立即相救,她曾不止一次询问过忘归,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但是,忘归没有一次回答过她的问题,似乎,对她好,是没有理由的。
“忘归,自从我过了十五岁生辰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平山,快一年了,我都快闷死了,我想偷偷地跑出去玩,你会跟着我一起吗?”
“不行!”这道躺在石头上的光影,像人一样,忽然坐直了身子,“绝对不行,你绝对不能离开平山,等你过了十六岁的生辰,再说这件事情。”
听了忘归的话,平儿更加郁闷了,“唉,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她捂住脸,不再看向蓝天,也不再看向身旁的忘归,也顾不上那只吃得已经走不动的小毛驴,她自顾自地在叹息,哀叹自己美好的年华,她已经浪费了整整一年,那是她玩耍的时间呀!
心里头的烦闷与苦楚,也就只有她知道了,那些大人怎么可能体会得到呢?
“七天,七天,好,我就再忍耐七天,等生辰过完了,我要立马收拾包袱出门!”
总算是能让她安心地待在平山过完十六岁生辰了,忘归摇了摇脑袋,圆圆的脑袋一晃一晃的,虽然只是一道普通的光影,但是,它也是有感情的。
“老爷,今日在朝堂之上,可是遇到了什么烦恼事,您怎么紧锁眉头?”
魏庆丰刚刚从皇宫回来,他下了朝,通常都是直接回魏府的,侧室夫人画眉一见到他,连忙从他的手中接过乌纱帽,转身便递给了他一杯茶水。
茶水的温度刚刚好,这么多年了,画眉做事一丝不苟的态度,仍然没有半分的变化,这也许就是魏庆丰的身边只有她一位这么一位夫人,魏府只认她这么一个女主人的原因吧。
魏庆丰喝了一大口茶水,随即嘱咐道:“收拾一下行李,留国的摄政王盛情相邀陛下去峡山狩猎,但是陛下这几日突感风寒,不宜前往峡山山谷,所以,我这个丞相大人便领了圣旨,见一见这位摄政王。”
“老爷,何时出门呢?”
“明日。”
“这么快!”画眉有些惊异,从汴京前往留国,路途遥远,她得为她的丈夫准备好多出行的东西,一时半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