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我的目光一直落在脸上,陈松垂下眼帘让自己的五官沉在阳光照射的阴霾中不容分辨。
“她毕竟是我的女朋友,不论是什么死因,总要允许难受吧?”他的每句话说出来都极为合情合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每一句都像是斟酌设计很久之后,才筛选出来最合适的答案。
“对了。”他踱步到电视底下的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份保存非常完好的牛皮纸袋递给我:“这是我刚刚被砸到时在市医院的检查报告。我的家境村长已经告诉你了吧?因为没有钱,所以没办法支付昂贵的费用才出院的。”
牛皮纸袋外部的确扣着市医院的公章,做不了假。我将里面的报告取出来,每一张都有相对应的医生签名和私印,也是做不了假的。
这样的准备齐全,处处不留破绽,才让我更加疑心!
看出我疑惑更深的眼神,钟建不着痕迹的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心切。另一边冲着陈松柔和的笑道:“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改天有问题再来拜访。”
说着,强行拉着我离开了陈松家。
我分明看见陈松嘴角若有似无的一分笑意。
“你这是干什么?”
我压着嗓子,确认声音不大:“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带回局里问?”
“山人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