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天又要过去。
我呆在家里,一直苦思不得其解设计图纸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如果没有必要,金恒又为什么会将它交给自己?
可是,尽管模型做出之后,我发现了太多诡异之处,可那又如何?
模型与实际终究天差地远,我们不可能根据模型就能判断出多少。
再加上周建从头到尾就防范着金恒,怎么可能会被他拿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如果真的毫无用处,金恒为什么会交给我?
难道是因为看不出什么破绽,又觉得相当重要才交给我的么?
并非是我钻牛角尖,而是案情进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唯一能做的只剩下这个。尽自己所能把案情还原的详细一点,再详细一点。
可实际上,正如我国外学设计的朋友所说,“即便再完美的图纸,都缺不了实际操作,也就是施工。”
同理,再有漏洞的图纸,也许也只能通过施工才能发现错误,仅仅只是模型是不够的!
就像这张图纸,即便钱师傅技艺再如何精湛,以他的经验能给出的建议依然只有这些。谈不上毫无用处,但并没有给我实际性的启发。
钟建在主持抓捕行动,以他的能力明天应该能够交差,我叹了口气,也只能到这里了。
这样想着的我突然觉得有一点饿,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我苦笑一声,方冷这女人今天怎么还不回来?
我习惯了黑暗,也许我本来就是为了黑夜而存在的。
但我还是去打开了灯。
当橘黄色的昏暗灯光充盈着整个房间时,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心里竟然有一丝丝古怪。
我为什么要开灯?
黑暗更适合思考,刑警破案许多时候就是需要天马行空的想像,而这个时候任何的打扰都会影响思维的跳跃。
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进行推演,而后一次又一次地开始假设。
假设不需要逻辑,方老师曾经将这个称之为刑警的嗅觉。
一个从事多年刑警一线的优秀刑警,在与罪犯长期打着交道的时候,会慢慢挖掘出一种技能。
也就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揣摩到凶手的心理,甚至能从凶手的角度去发现许多看似不经意却又完完全全的习惯。
没错,仅仅只需要从简单的第一现场,或者是关联现场就能估摸出凶手的心理。
其实,现场痕迹无论怎么清理都不可能完全干净,而这样就能从各种各样的线索里找到罪犯的生理特征。
身高,体重,还有习惯,到底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甚至是职业都能推测出来。
但是只有这个罪犯心理原本就虚无缥缈难以推测,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就算学了再多了罪犯心理学,运用到实践之中依然难上加难。
而我,偏偏在这一方面得天独厚,也许是自小孤僻沉默的性子,让我总是习惯用眼睛观察,再揣摩他人思想。
从小,每当我猜到别人心中所想之时,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我总有一丝幸灾乐祸。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方冷竟然还没回来,我心里有些奇怪,这个女人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不会出事了吧?一想到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心慌意乱,匆匆忙忙穿上外套跑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忘记了,要是方冷都遇到危险了,我过去也没有丝毫的作用,我的那点身手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三脚猫功夫。
连方冷都能解决的人,我去不是找死么?我突然停住脚步,是不是需要帮手?
还是先赶过去吧,毕竟……男人和女人有时候和身手没有关系。
周建已经无路可走,通缉令一旦发出,这个时候的他万一选择狗急跳墙挟持方冷,说不定真的是要来一个鱼死网破。
而这个时候的支队热闹非凡,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在家等着方冷回来给我烧饭,紧接着又毫无智商表现的担心她出了问题。
支队里男人太多,本来应该是八卦最少的地方。然而有时候,男人一旦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这个八卦也一样……
徐克明这个小子,身为支队的八卦之王,之前的那些时候,没有把他派去刘家村打探情报真是可惜了。
而在这一刻,他终于没有继续埋没自己的才华,终于发挥了自己的八卦属性。
当我走进支队的时候,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