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几句,“严厉、负责、内热外冷,孩子小的时候为了他们含辛茹苦,孩子大了又总被气得血压骤升。”
“不过璃月子民很好,勤劳又勇敢,应该不会气得岩之神高血压。”她想象了一下一条龙气鼓鼓飘上天就像风史莱姆扇动小翅膀的样子,整个人差点滚到地上去笑:“噗!”
这姑娘脑子里都在倒腾些什么,他从来就没弄明白过。
钟离温和的看着她:“那么你呢?如果你有这样一个朋友,可会产生远离的念头?”
“为什么要远离?不想被束缚我难道没有嘴不会说吗?‘提醒’之所以只是‘提醒’不是‘告知’,就因为自始至终做决定的都是我自己啊!”
她露出微微带着诧异的疑惑,客卿先生笑而不语。
请仙典仪当日,无论是心有所求的本地璃月商人还是对古老神明好奇不已的外来游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涌向月海亭广场。
仪式由天权星凝光主持,为了表达对岩王帝君的热切盼望,八角形广场上做了诸多布置。种类繁多的珍贵香料被投入炉中燃烧,暖意融融的香雾熏得来往观众飘飘欲仙。贵重木料打制的矮几上摆放着用精致漆器盛装的供奉,这些东西来自璃月各地,各有各的讲究,无一例外都是同类中的上品。
像这种人挤人人贴人的场合,苏很有自知之明的乖乖避开。
用过早上的药钟离就来寻她去看打算租住的房子,两人逆着人流慢悠悠走出玉京台——前者是习惯使然,后者纯粹被迫。
“今日去看的这处院子位于绯云坡藤仙庵巷内,由早年从荻花洲迁来的璃月先民们为了纪念归离集的魔神而专门命名,植被繁茂,闹中取静。对了,你能接受与人合租吗?”
从前她就不大喜欢和其他仙人凑在一处玩耍,性子与爱热闹的归终完全相反。钟离浅浅反省了一下,他自认是个安静的人,应该不至于招年轻姑娘嫌弃。
苏觉得还好,只要搭伙合租的是个有脑子的人就行,退上一万步讲,不是人但有脑子也可以。
重点在脑子而不是物种上。
“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我是后来的,只要前面那位愿意我没什么可挑剔。”苏摊开手做了个美露莘的标准动作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坦诚。
一个月租金才两万摩拉了,只要不是往生堂前面那座木桥的桥洞,哪儿还不是个能住的地方?再说这院子是钟离先生帮忙问到的,不比冒险家协会靠谱得多。以这人对生活品质的高标准要求,他就不可能拿个糊弄事儿的答案给她。
人潮涌动,都在向玉京台方向聚集,这个时候和大家背道而驰的家伙总会特别显眼。
一路上钟离不知遇到多少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去的熟人,苏被他护在道路内侧以免遭人冲撞。好不容易拐入巷口,外面是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石路,走进去一百多米后豁然开朗。
古意盎然的小巧宅院分列在石板路两侧,用砖石砌出花窗的院墙既保证了主人的安全感也满足通风透气的需求。砖石缝隙以及晒不到太阳的墙角多少生有几簇苔藓,小小的苔花儿即便无人欣赏也自顾自开得热闹。
“到了,就是这里。”
一直走到巷子底,钟离带着苏右转穿过刷着油亮黑漆的木门,靠墙有一树木绣球正在爆花。
影壁后树立着一座精舍,小小巧巧三间房,屋顶上的瓦片似乎弥散出点点星光。
“靠西的厢房还空着,完全可以满足你的需要。”
采光良好,空气流通。
苏伸出手摸在精舍的木质外墙面上,只做了一个动作就疑惑不已的停下脚步:“每月两万摩拉的房租,不是二十万哦?”
她看不到房舍的全貌,但手下触碰到的木质油润细腻,这还只是个墙面装饰。院中树声婆娑鸟鸣阵阵,左近处还有流水与蝉鸣,想来绝不是什么临街小店的空置阁楼。
就知道客卿先生绝不是个委屈自己过苦日子的人,他大概也无法理解“破产”这个概念。
“没错,房东愿意。这边庭院宽敞,西厢空着也是空着,你若是搬来,那些等着修复的文物也好摆弄得开。”
房东本人更愿意不收摩拉,租客谨守契约千载不移,天平另一侧只放了区区两万摩拉实在太不公平。
苏满腹狐疑的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又迈过西厢房的门槛。
整个房间被屏风和书柜分隔成两部分,外间是个小书房,内里摆着几案以及光秃秃的架子床。木料全都是上好木料,就是飘着一股松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