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谶语:“南出天衡,东入瑶光,西登绝云,北访轻策,诸地萧条,生灵涂炭。璃月广袤,竟难容一处安宁。”
“这都是啥意思啊?璃月人怎么总是说话云山雾罩的,就不能简单点?”至冬人把希望放在须弥学者身上,苏没有让他失望:“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向南直到天衡山,向东直到瑶光滩,哪怕绝云间山顶那么高,或者最北边的轻策庄,没有一个地方是和平的,处处都是战火,死了很多人,草木和动物都少了。这么大的璃月,竟然容不得写下这句话的人过安宁日子。”
“这句话的语境从盐之魔神的角度出发,可以看出她说这些时的伤心。”
“这说的正是赫乌莉亚大人!”宛烟双手合什,钟离点头:“没错,这位善良仁慈的神,为了给饱受战乱之苦的人类,提供一个安全的去处,冒着危险走遍了璃月各地。”
然后就带着子民们地鼠一样躲到地下去苟延残喘了,上门换盐的魔神幼崽都能把她呛得找不着北。
当年他和若陀试过拜访赫乌莉亚,明言如果她愿意结盟他们并不吝啬提供一定庇护。但是谁也没想到赫乌莉亚居然是个活生生的包子,还不如敢带着几个普通人类出门拼一条活路的苏崽。
她不该是盐之魔神,她应该是包子魔神,棉花馅儿的。
旅行者拖着他的无锋剑,按照谶语指示的方位“突突突突”来来回回辛苦好几趟,终于找齐散落在地中之盐残垣断壁犄角旮旯里的几个元素方碑。
好不容易依顺序点亮,封锁在遗迹入口的磅礴元素力瞬间消失无踪。
“成了!果然还是钟离先生啊!”
宛烟和克列门特激动不已,苏摸了把最后一个方碑,笑而不语。
“我先下去看看情况,没有危险你们再下来。”
这个队伍明面上最能打的人就是空了,他二话不说展开风之翼飞下去,看得金主连呼这笔委托金花得值。
过了好一会儿派蒙飞上来告诉大家下面空空荡荡安全得很,剩下的人才慢慢顺着岩壁走下去。
甫一着陆,阴寒的湿冷感就缠着脚踝向全身蔓延,苏忍不住把披肩裹紧。
这身衣服不适合野外工作,但至冬人又死活不肯花时间重新集结队伍,大家几乎什么准备都没做的下到一处陌生遗迹……
作死都不是这么作的。
“可是觉得冷?”钟离就走在不远处,她一动他就注意到了,心里想着苏崽还是有点虚,得好生养一个冬天才行。
“还好。这里太久没有人烟,前面别走太急,万一空气不流通大家都得折在这儿。”
这绝对是苏经历过的、安全意识最差的一个队伍,没有之一。
暗淡的地底全靠外面开口处撒下的些微自然光照明,幽深的石路两侧是冰冷刺骨的地下湖泊,石壁犹如狼牙般交错。
苏叫停了队伍前进的步伐。
“再往前就是封闭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古代遗迹。里面有什么机关,有没有发生塌方,有没有孳生魔物,具体情况谁都不知道。克列门特,别跟我说你打算让我们就这么蒙着眼睛进去给你卖命。”
空横起单手剑挡在苏与克列门特之间,至冬人知晓他武艺超群,自然不敢强行逼迫队伍前行。
“哎呀呀,瞧您说的,我怎么会不准备物资呢?肯定有,肯定有。那什么,几位奔波大半天也累了,咱们不如歇一会儿,我这就联系人把物资送下来!”
所谓的歇一会儿就是找片空地坐下,众人寻了处凹陷进去的u形石壁落脚,万一发生什么不至于腹背受敌。
岩偶立刻冒出来铲干净贴在地面上的地衣与苔藓,旅行者不想忍耐尴尬得空气,拖着他的武器带着派蒙去前面清理障碍。克莱门特坐在苏对面,从衣服里掏出金属酒壶问她:“来点儿?这玩意儿来劲,喝下去火烧似的,管用!”
虽然刚才发生了点小小的分歧,这会儿他仍旧对须弥姑娘礼貌有加,苏笑着婉拒之后也没说不中听的话,自己收回酒壶拧开盖子狠狠喝了一口。
“嘶——哈!”一口水火下肚,克莱门特举着酒壶眯起眼睛哼唱起家乡的小调。
“¥¥≈ap;…………¥¥……!¥”
粗犷的歌声在苍凉孤寂的地下遗迹中反复回荡,岩窟近在眼前雪原却已遥不可及。
他自得其乐的抱着酒壶靠在岩壁上,宛烟忍不住朝钟离所在的方向挪了挪。就现在这个情况,队伍里唯二的璃月人就是她和往生堂客卿了,比起须弥人和至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