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之后,所有公开表达观点的行为就都需要申请了,还得等教令院给指定辩论地点……要是给我安排在寂静园呢?我能在那里和人辩论吗!”
故地重游的“生论派那位”:“……”
不是,因为害怕辩论时被人驳倒丢脸所以对‘公开辩论’的行为加以严格限制,为什么听上去那么好笑?
只是离开了三年,再回来就发现事情的发展超出预期,情况有些严重。
三年什么概念?
只要脑子清醒再稍微用点心努点力,帝利耶悉就可以毕业,陀裟多也差不多能转正。
智慧宫里因论派在讨论什么?
苏满头黑线的站着听了一会儿,嗯,他们在讨论古典问题,一百年前的老生常谈一百年后还在谈,还真就只是换了个角度而已。
她手里拿着的雅尔达糖果一百年间也发展出好几种新鲜口味了!
“那边那些人,你们都在干什么?!”学者们争得面红耳赤,颇有璃月人讨论岩王帝君xx事的架势,越来越响亮的声音引起了风纪官的注意。
在图书馆里大声喧哗当然是不对的,这个因论派的小角落迅速安静,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只是比较激烈的交换意见……”
“未经审批的公开辩论是违纪行为。”
风纪官看了一眼就走了,显然上面给的命令过于荒谬,他也不想管那么多有的没的。
“绿狗子走了,”学者们窃窃私语,书本笔记再次翻开,一群人围着草稿纸写写画画,“交换意见”的声音又一次逐渐变大。
苏从旁边的书架上取下一本《拉莱玛尔对话集》找个地方坐下翻开,注意力其实还在不远处的因论派学者身上。
等到周围不再有风纪官的踪影,古典问题摇身一变,学者们讨论起稻妻近来的风云变化——从去年开始稻妻就陷入了内战的漩涡,鸣神岛与海祇岛针锋相对,双方打得有来有回。
这件事苏在蒙德时就已经有所耳闻,这也是她把稻妻排除在游历地点名单以外的主要原因。
作为一个海岛国家,稻妻远离陆地孤悬海外,一旦内乱无法尽快平息将会对整个国家产生毁灭性打击。它又不像陆上国家有可以操作的空间,比如须弥,沙漠和雨林也打但各有退路,争端的烈度与广度自然低到容易被忽略。
稻妻是个一动手就很容易不死不休的地方:它没有战略转移的空间啊!不管哪边占优势,弱势那边如果不拼命就连个休养生息的退路都没,往哪儿退?退海里去吗?
学者们从“眼狩令”的不合理之处逐渐吵到璃月究竟有没有在这场战争里暗中插手,毕竟海祇岛比鸣神岛更靠西,理论上更靠近璃月,在价值认同与意识形态上说不定也更趋近璃月。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璃月港、海祇岛、鸣神岛之间几乎可以画出一个直角三角形,鸣神岛就位于斜边与长直边的交汇处。
如果有璃月的暗中支持,那也就怪不得海祇岛能一打三最终和鸣神岛达成极限拉扯五五开的局面了。
苏:“……”
就,有点好奇璃月在你们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只是地理位置更近一些而已,不能代表生活在海祇岛的人三观接近璃月标准吧!
有什么事实证据能够支持这种判断?文化渊源这种事很好证明的,相似的审美,相似的建筑样式,相似的人文习惯,或者有历史留存的文字记录以及石刻造像,等等等等。
没有。
不是没有资料可查,而是没人去查。
侃侃而谈的学者们仅凭“印象”便大肆推断,甚至没有谁觉得哪里不太对。
苏:“……”你们是须弥教令院的学者,不是村口情报局的大爷!
行吧。
村口情报局也有村口情报局的好处。
听了一下午因论派的墙角,苏确定如今上层学者们无比重视的那项“大工程”甚是蹊跷。
这项工程确实是由教令院与他国合作,合作方乃是至冬,那位代表北国的学者曾被阿弥利多学院驱逐,这一点颇有些耐人寻味。
生论派学者被驱逐不是什么稀罕事,大家早已见惯不怪。研究生物的嘛,激进些的不是想要拆解神明就是打算手搓神迹,很容易就犯到禁令,有的人一辈子甚至会领上不止一张驱逐令,但是领了驱逐令还能再被恭恭敬敬迎回来的……绝无仅有。
教令院不要面子的吗?
拐回来继续分析,至冬与须弥合作的什么工程还需要严格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