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都有肉了呢!
客卿先生:“……”我已经够古板的了,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愣神功夫苏已经松开钟离的手走到院子里,月光下长长一条“蛇蜕”反射出冷冷的幽光。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魔神出现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险情,线索就只能从它身上寻找。
倒伏的植物瞬息之间恢复正常,苏把砸碎的瓷盆以及同样被碾成粉的石桌石椅扫干净倒掉,“生命”的洪流漫过它每一寸,细细探索被隐藏起来的蛛丝马迹。
提瓦特的天……要变了……
“就是这样,问题不能说很严重,但也不可以随便忽略。”温和的女音与汩汩作响的水声交缠在一处,书房里数道声息。
留云借风真君把音量压得低低的:“究竟是……”
“目前我个人的观点是提瓦特的环境正在朝我们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规律周期被打破,本身就在尽最大可能适应环境……与提瓦特本身的存在关联紧密……”
回答问题的人正在尽最大努力用最简单的话进行描述。
静止了片刻,再次发出声音的事若陀:“将来会不会再次出现类似情况?”
“不排除这个可能,最重要的是得看提瓦特的变化会持续到哪一步。你们今后也要注意身体上发生的变化,如有不适及时告诉我,不要一概而论全部推给‘磨损’。”苏大约提起烧水铁壶给客人添了茶,能听到轻轻敲桌子的动静。
“那帝君这次是否与磨损有关?”削月筑阳真君的担忧发自内心,其他人小小声跟着叹气。
苏实话实说:“有,磨损提高了痛觉的阈值,让他没能及时发现异常。”
“原来如此……”理水叠山真君把桌子排出一声闷响,留云借风真君咳了一声,书房再次陷入寂静。
等了一会儿,苏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的。不过总体而言还是比较乐观,没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蜕皮这一行为对相应物种意味着新生与成长……虽然他不是……但也没差太远……这是个好消息……”
断断续续的安慰让气氛逐渐回暖,钟离醒来后听了一会儿,心下知道距离那天必然过去好几日,否则老友们不会察觉出端倪。
“多谢您细心观察及时发现,这段日子帝君仰赖您照顾了。”
小坐片刻后客人起身告辞,苏跟着站起来送客:“我知道的,诸位多多保重。”
脚步声很轻,诸人在东厢门前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并没有要求非得见到正在休养的钟离。
客人们离开后苏关上院门,表情并没有多么沉重——比起真正快要用上往生堂服务的人,他那状态好得会被医生赶出医院。危险只存在于细节,只要能注意到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她回头轻轻叩响东厢门,没有动静,又等了片刻才推门走进去查看钟离的情况。
“啊,你终于醒了?想吃些东西吗?”
已经恢复正常的客卿先生自己坐起来靠在床头,阳光透过窗格洒在他身上,金灿灿的。龙角和尾巴都消失了,他现在看上去就是个俊美的普通青年。
“我躺了多久?”钟离抬起手看到昏睡时被人换上的寝衣,“辛苦你了,多谢。”
“我在须弥生病时你不也是一样照顾我么。”
苏不以为意的笑笑:“你睡了四天,醒了就好。地脉的变动,磨损的影响,以及刚好赶到一块的蜕生周期,也许是冥冥之中刻意安排,也许就只是运气。”
“我今天新熬了鸡丝笋丁粥,专门请人去轻策庄现掰的竹笋。”苏走到窗下略微开了条缝,微风缓缓渗进房间,吹散了一室寂寥。
“我有些想下棋。”钟离看到后院那株曾经半死不活的紫藤挂上了大串大串紫莹莹的花朵,不知怎的就很想懒懒散散过上一天:“煮些熟水?”
“我用药草煮了些放着呢,你去洗漱,吃过东西下棋。”璃月后来流行的博戏她都不会,下棋也是修复文物时现跟着他学的,“你让我六个子,我争取平手,哈!”
苏帮他把帐子挂好,岩偶们一个个冒出头,紧凑的庭院里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一个时辰后钟离端着碗眼看苏把自己的白子给憋死,默默不语把子落在另一边黑子旁闷掉一片。
嗯,这样看起来就比较势均力敌了。
隔了几天就是逐月节,璃月每年四个大节日,逐月节和海灯节最为隆重,有月海亭牵头办活动庆祝。今年七星将逐月节的主题定为“食与山河”,为了响应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