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而言几乎可以称之为灭顶之灾。另外……不下雨也要拜岩神吗?
还好岩神没显灵,不然那可就不是下不下雨的问题了,怕是要下流星!
她低头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两个水手又从今年雨水多不多闲扯到了旁的地方,忽然一个人拽拽另一人,语气激动:“欸你看,是不是有人撑着伞往这边走呢?”
苏抬起眼睛,被白线填满的天地间多了道金棕色的影子。她张张嘴,略加思考放弃大声呼唤这个选项,转而继续安静等待。
迎着雨幕跑向他固然浪漫,事后的姜汤可不怎么好喝,而且还伴随着被念叨几个时辰的风险。于是苏决定老实站着,钟离肯定会看到她在这里。
“怎么站在这里发呆?”
钟离撑着伞径直走到苏面前,为了避免伞檐滴下的水落在她头发上,他刻意抬起半边伞面,深色的油布拦在背后,就像透不过光影的窗。
他的衣摆沾了些水,沉甸甸的垂在身后,很像那条尖尖有朵祥云的尾巴。
苏低头看了一眼就笑:“我在这里等你呀。”
他把伞递过来,苏没有接,伸出手挽着他的胳膊步入雨幕。
“打算去哪里?回家还是直接去绣春坊?”钟离把伞面倾斜过去遮住苏的大半衣衫,看来是快要进入夏天了,这雨来得突然。
苏把胳膊伸出去接住从天而降的雨滴:“去绣春坊吧,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突然下雨气温骤降,总会想吃些甜点心。
钟离自然是什么都依她,从这里走去绣春坊又不远,两个人挤在一张伞下还更亲近些。
绣春坊是一家才开没多久的“茶坊”,没办法嘛,沉玉谷那边习惯了喊早茶晚茶,还要收茶位费,自然做个茶坊更合理。所以严格来说苏应该算是请了蒙德的朋友们喝茶,店家顺便给搭配一桌子点心和小吃。
侍应生站在门口替客人开门,转个身的功夫又帮着带走满是水汽的雨伞交给前台妥善保存:“楼上春水生隔间,两位。”
“还有三个朋友等会儿来,”钟离接过侍应递来的毛巾扫扫苏身上的水,“麻烦引路。”
“您放心吧!”侍应很是响亮的应声,为了博得客人的信任他马上站回门边伸着脖子向外张望——咱可是真真儿的在认真工作呢。
茶博士上前来请客人进入茶室稍事休息,问好要用什么茶后下去准备。
过了一小会儿茶室外的走廊上传来阵阵脚步,都是熟人。
门开了,丽莎走在最前面,迪卢克先生和凯亚先生并排走在后面——幸亏茶室的门相对宽阔,不然他们怕是得计较一番才能分出谁先谁后。
“亲爱的,你今天看上去有点不太一样。”丽莎一张嘴茶室内的三位男士同时黑了脸。
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都觉得那应该是自己的台词。
图书管理员小姐款款坐在苏对面,后者露出无奈的微笑:“有吗?”
钟离先生不动如山,苏碰碰他的手指,整只右手立刻被捉去握紧。
“当然有呀,比如说……”丽莎调侃似的翻开茶杯:“我的茶呢?”
苏是右撇子,但是此刻她的右手被钟离握住不松,如果改换左手难免显得很奇怪。>br />
凯亚的视线往桌上扫了一圈,挑眉也翻出一只杯子。迪卢克刚好坐在视线死角,他没问,跟着照做:“喝茶总比喝酒好。”
“迪卢克老爷可是酒水业的巨子,怎么能这样说呢?”骑兵队长大约是习惯了和义兄对着干,反正大家都是失败者,大不了一块丢脸。
那个幸运的家伙就坐在对面,某些人就算是这会儿挨顿胖揍也绝不会发出示弱的声音。
一生都很要脸的迪卢克:“……”又是想把倒霉弟弟扔出蒙德的一天。
钟离硬是没有松开苏的手,但他也没让气氛僵持,而是选择了第三条路——摇铃把刚撤出去的茶博士喊回来:“劳烦您表演一番。”
沉玉谷的工夫茶也是很有讲究的,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小技巧小动作连在一块确实是种精彩绝伦的表演。很多客人就是为了这丝滑流畅的表演才专门选择来绣春坊喝茶,如此倒也合情合理。
茶博士闻声而来,拱手拜了一圈走到茶台旁坐下。泉水一滚,他这边投茶摇香请客人们欣赏了一番沉干燥状态下的玉仙茗。泉水二滚,注水洗茶,泉水三滚,洗茶的水倒在茶宠上发出各种小响动,茶壶中重新注入热水。
最后每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