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缺这点月钱,愿意在我们染香阁用你的新绣法,帮我们打出名声,是我该谢谢你。”
于是沈良沅便得以每天去绣楼绣自己的抹额,也不拘着时辰了。
早饭时闻人南星便来了陆赐的院子与他们一起用膳,席间他又说起那三个木雕的雕工,还是在不住感叹,越想越觉得精巧。
昨日陆赐与沈良沅说过是一回事,今日她听到闻人南星不住地夸她爹爹又是另一回事,便忍不住问道;“很厉害嘛?”
闻人南星点头;“当然了表嫂,我虽然当初只学了些皮毛,但技艺精湛好坏却是能看得出来的。”
沈良沅听后便忍不住在心里喃喃了一句,原来爹爹是这么厉害的人呢,她若是早些知道就好了……
她不由心生遗憾,低头喝着粥,无声的叹了口气。
身边的陆赐有所察觉的,不动声色的转移了闻人南星的话题,直到早饭过后,才让沈良沅将玉坠拿出来。
知道今日要将玉坠给闻人南星看,早晨起身时沈良沅便将玉坠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她从荷包里拿出玉坠递过去,看着他的目光不禁带上了点期盼。
其实她也不知是在期盼什么,大抵便是想从他人的口中多得知一点父亲事吧。
那玉坠子不大,雕的是一尊佛像。
闻人南星最先注意到的是玉坠的成色,一眼便惊讶道:“是雪玉?”
“对。”陆赐点头,“你看看这个雕工。”
闻人南星应了一声,走到了外头回廊下,迎着阳光拿起那枚玉坠子细细看了起来。
雪玉珍贵,淡淡的青中透着白,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这样能更好的看清楚玉雕打磨的纹理。
闻人南星仔细看过每一处细节,越看越啧啧称奇,这玉坠雕工精致远超那三个木雕,但看走线的习惯和风格,很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将自己的这点推断告诉了沈良沅和陆赐,末了又赞叹道:“这个技艺确实非常高,更多的我也看不出了,但我觉得若不是出自大师之手,那便是师承大家。”
总之不会是随便找谁学学就能雕成这样的。
陆赐听后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与他猜测的一样,木雕和玉雕都是出出自沈良沅父亲之手。
沈良沅听后有些懵,喃喃道:“这竟然是爹爹做的玉坠么,他从来都没有与我说过,我也未见他做过这些……”
“应当不是在理县的时候做的,”陆赐想了想,道,“玉雕需要的工具更为复杂,工序也比木雕要繁琐一些,他若是在理县雕的这个,不会没人知道他擅长此道。”
甚至后来沈良沅他爹不再给她做木雕了,很可能便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擅长这个。
但庙会那日他问过蒋大成,沈一一直没有恢复记忆,直到病逝。
先不说蒋大成知道的是真是假,但若是沈一恢复了记忆,没理由不去寻自己的家人,即便已有妻女。
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他的家境不差,岳父岳母又已过世,带着妻女一起找回家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陆赐倾向于蒋大成得知的是真事,沈一可能确实没有恢复记忆,也许只是潜意识在藏着些什么。
闻人南星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人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表嫂的父亲还有个什么秘密似的?
他忍不住凑上去问:“你们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稍后我再与你细说,”陆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在大庸,玉雕技艺精湛卓绝的大师就那么几个,你可想起来到底见没见过这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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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玉坠凑上去问问题反被陆赐问住的闻人南星愣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玉坠,又看了看陆赐,眨巴了一下眼睛,神情很是莫名。
“啊,你也没让我想啊。”
他昨天就是看木雕的时候顺带提了一嘴,表哥说等他看到玉坠再说啊,现在他才刚拿到看一会呢,怎么就突然发问了。
陆赐:“……那就现在想!”
“哦,”闻人南星摸摸鼻子,委委屈屈地到了一边坐下,嘀嘀咕咕:“想就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