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女和御医,不消说你也是要跟着一起进去,有何不方便的?”
说完陆赐没再理会他,径直走上了台阶。
他并不常入京,但皇上信任陆家,给他在宫中的自由行动的权限是很高的,况且他这也不是多过分事情。
身后小高子给殿外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便匆匆跑走,然后他便追了上来,似乎还想拦一拦,只是陆赐已经踏进了殿里,没给他这个机会。
寝殿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烧的地龙也比平日里更暖一些,甚至陆赐都觉得有些热了。
今日在这处候着的御医是专门给皇上看诊的其中一位,看到陆赐惊讶了一瞬,赶紧起身道:“见过王爷。”
陆赐摆摆手:“张御医无须多礼,陛下的情况如何了?”
他要入京,这应当是朝中官员都知道的事,所以他也没有多做解释,直接开门见山。
张御医的面色有些沉,轻轻摇头:“目前御医署只能维持陛下现在的情况,但始终找不到法子治疗,因为病因不明。”
皇上醒不醒也没有什么规律,有时会迷糊醒来一阵,但神思不敏,说不了什么话,大多数时候还是昏迷着的。
“现在万幸的是汤药尚还喂得进去。”张御医叹了口气,“只是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等近些时日也是焦虑的吃不下睡不好,王爷……”
说着,张御医看向陆赐,眼里竟然有几分隐隐的期盼,像是他来了,就抓着了一个救命稻草似的,忍不住对他寄予了些什么希望。
这位大庸唯一的异性王,在战场上战无不胜,陆家在外敌环伺时守大庸安定,世世代代忠于皇权,从不参与任何党争,历代皇帝都十分看重,如今,好似也成了诡谲朝局中他们这些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朝臣眼里的一盏灯。
当今陛下的兄弟在上一代夺嫡之中早就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只剩了一个远在藩地,身子也不好,随时都要撒手人寰的模样。
所以,只希望此番宁北王入京,能让京中现在的局势好起来吧。
能上早朝的官员都不是傻子,早前皇上突然的口谕,有点敏感度的人都能察觉些不同寻常来,虽然无人表现出来,但朱家早就成了大家目光盯着地方,众人心里都悬着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