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受辱,自杀了。”
应鸾一愣。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生怕碰到什么濡湿的痕迹,想要替他去擦。但是并没有,陆宴行的眼眶发红,却没掉下一滴眼泪,反而被她的动作安慰到,轻轻笑了下。
“这些事都过去很久了,我早就释怀了。”他抿了抿唇,“母亲死了之后,父亲将我接回主宅。在甄玉的要求下,所有人都视我如空气,父亲被她的权势所胁迫,逐渐也不理会我了。”
他的神色苍白,毫无血色,虽然嘴上说着已经不在意,但眼神却依旧破碎脆弱。
应鸾的心里泛着一些细微的疼痛,忍不住用手捧起他的脸,在他的脸上轻轻啄吻着,出声劝慰道:“别难过了……”
陆宴行接着说:“你还记得刚才,陆逸瑾说我是‘天残’吗?某种意义上,他说的是对的。
我从小分化就慢,又因为母亲的去世,导致基因突然出现变异,头发一夜之间变成了银白色,并且在那天分化成为了一名alpha。”
“我这幅样子,和其他陆家人都不同,不论在哪里都吸引了许多目光。”他抬起眼,银白色的碎发下,淡金色的眼瞳隐隐发亮,“而且我没有信息素,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我虽然是alpha,却没有办法标记别人,连一个临时标记都做不到。”
应鸾想,居然是这个原因。
之前陆逸瑾对她说:“从来没闻过枕边人的信息素”,她还在想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原来他知道陆宴行的这个毛病,并用这个来刺痛他。
她凑近他,在这种距离下,两个人几乎是呼吸相贴,她真情实意地安慰他:“没事,我本来就是beta,你不用为这些事情忧心。”
“但是你就能闻到陆逸瑾的信息素。”陆宴行说,“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恨不得能杀死他。”
他盯着她棕色的眼睛,柔亮的瞳孔似琉璃一般:“你会怪我对他动手吗?”
“不会。”应鸾说。
她并不知道这些前因,而且陆逸瑾的确是冒犯了她,如果有可能,她想亲自动手把他的胳膊拧断。
应鸾看着他惴惴不安地神色,用手比划着解释:“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是相爱的,那就没有人能破坏我们的关系。”
“我们两个是相爱的……你也爱我吗?”陆宴行的眼神骤然亮起。
她看着他突然明媚的神色,以及突然昂扬的语调,期待与关注倾洒在他浅金色的眼瞳里,进而遥遥地投射进她的思绪。一种同情与怜惜的感受,以及一股强烈的责任感,突然裹挟了她的内心。
她无法否认之前的那些心动,也必须承认,刚才听他讲起自己的身世,心中溢满的酸楚。
难道这还不算爱吗?
“嗯,嗯……”应鸾看着他,“我爱你。”
绮真之前对她说:“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爱的话,那么可怜一个人,就是爱他的开始。”
那她现在就是爱陆宴行的。
联邦监狱
联邦监狱中,楚维礼睁开眼睛。
他发现身下不再是熟悉的稻草,呼吸时间也没有了那股恶臭的血腥气,全身上下的衣物全都换成了崭新的,身上的伤全都愈合了,头顶上明亮的炽光灯闪得他眼花。
好亮……他在心里不耐烦地想,随后眼睛一闭,灯泡骤然炸开,整个基地顿时陷入了黑暗。
玻璃窗外,原本安静观察他的研究人员突然慌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线路全断了!开关也失灵了!”
“是他搞的鬼!”
他听到他们嘈杂的声音,在黑暗中笑着坐起身来,他的身影未动,声音却精准传达到了每个人的耳畔,仿佛在贴着他们的后颈说话一样:“这是在干什么,换一种新的方式折磨我?”
基地内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他在我身后说话!”
“他的手拍到了我的肩膀!”
“他还在对着我脖子吹气!”
楚维礼恶作剧得逞,哈哈大笑起来。
“专心,专注。”旁边一道严肃的年长女声传来,“他手上戴着抑制手环,不能释放太多精神力,只是你们的眼睛在欺骗你们。”
楚维礼立刻收起了笑容,眯起深蓝色的眼瞳,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其实灯根本没坏,他的精神力直接作用到你们的大脑,你们才会出现幻觉。”研究人员的手搭在学生的肩膀上,“只要专注于现实,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