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一个暗中计划,间谍传信称这个计划“天衣无缝、破坏力极强”,根据点就在阿斯纳尔密林。帝国想尽办法探测有关这个计划的细节,但是直到帝国联邦走向和平,这个计划也没有任何实施过的踪迹,好像只是联邦当时画的大饼而已。
应鸾的唇下含着一个薄荷凝露香片,一边让自己保持清醒,一边听他们说话。
她比他们所有人都更加谨慎,上次来阿斯纳尔密林的惨痛教训仍然历历在目,她不会掉以轻心。
夜晚很快就到来了,他们在河水旁边安营扎寨,沉默寡言的应鸾则被赶去生火。
她生起火来之后,留心着自己的方位,她刻意选择了一个可以洞察全局的视角,把整个小分队所有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个身影走到她的旁边,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累吗?”
应鸾扭过头,是陆宴行,此刻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她看着他的脸,突然想起雨夜撕书信时他近乎冷漠的面孔,立刻厌烦了几分,但还是尽量维持住自己的表情,点了点头。
陆宴行好像看不出她肢体上的拒绝,反而坐了下来:“那就好,毕竟学生也没有什么探险经验,我担心你们体能跟不上。”
这话说的,他自己难道不是学生吗?应鸾在心里默默吐槽。
陆宴行不仅看不出来她的反感,反而靠近了一点,倾身仔细观察她的面孔:“你是哪个专业的学生?我感觉我之前没见过你。”
应鸾撇开脸,压低声音:“与你无关。”
陆宴行被拒绝了也不气恼,只是笑了两声:“好吧。”
“你好像很讨厌我。”他叹了口气。
应鸾不想回答,也不看他,一边用树枝挑着火苗,一边在心里祈祷他赶快离开。
夜幕降临之后,密林中越来越寂静,连鸟雀鸣叫声音都没有,营地里的大部分人也都休息了,只有火光的噼啪声,还有面前溪水的潺潺流水声。
应鸾盯着面前的篝火,温暖的火光烤得她暖洋洋的,她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头也不住地向下点。
在她半睡半醒的前一刻,她惊醒了。
四周已经是鸦雀无声,所有人仿佛都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又安静的睡眠,陆宴行倒在她的旁边,看起来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应鸾站起身来,观察着营地周围,现在好似一丝月光也没有,树丛掩映,漆黑一片,远处已经完全融成了一片没有边际的黑色。
她突然心如鼓擂,薄荷味的凉意在她的舌尖划开,而她抬起头看,天边的月亮已经不知道何时变成了彩月。
月亮犹如年轮一样,扭曲,闪动,让她目眩神迷。
而后她惊奇地发现,溪水正在倒流。
“陆宴行!陆宴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要摇醒离她最近的陆宴行。
但是陆宴行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无论她怎么喊叫都一动不动。
应鸾没有其他办法,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要专注于现实的东西,不要被“心理暗示”所迷惑。
而后她看着溪水,用手拨弄了一下。果然,溪水的流动还是正常的,只不过在她眼里,溪水正在倒流而已。
就和绮真无缘无故的腿痛一样,一旦雨天和腿疼形成了某种心理联结,那她的腿就会在雨天疼痛,并且完全查不清楚诱因。
想到这里,她安定了不少。
但问题是,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在完全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对这么多人都造成影响?
既然叫不醒陆宴行,她就尝试喊了喊基地里的其他人,他们也都唤醒不过来。
而且她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就是很多alpha和oga的身体都开始发热。
在现代社会,发热要么是发烧的表现,要么是进入潮热期的前兆,不论哪个可能,在现在这个环境下都非常棘手。
应鸾也顾不得性别大防,在好几个人腺体上都摸了一把,果然是提前进入潮热期了。
好消息是不用担心烧坏了脑子,潮热期比发烧难捱,但是挺过去也不至于死掉,坏消息是这里可能要进入大混乱状态了。
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绳索绑住了他们的手,防止他们醒过来会对其他人下手。
等她忙完一切,她看着地上唯一一个没有潮热期的alpha——陆宴行。
陆宴行是alpha,这是整个学院人人尽皆知的,但是此刻他的体温却无比正常,稳定得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