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有这样叫他全名的时候,而那双棕而亮的眼睛显示出她现在已经逼近愤怒的边缘。
“这——”陆宴行揉了揉眉心,“抱歉,我好像不小心把它给弄丢了。”
应鸾冷冷笑道:“你没找过,怎么知道它丢了。”
陆宴行不说话了。
她仿佛在看一场早已知道结果的滑稽戏剧:“是真的丢了,还是本来就不存在?”
听到这里,陆宴行突然抬起头:“应鸾,你是遇到什么人,跟你讲了什么事吗?”
她嘴角微微一撇:“跟现在这件事有关系吗?”
“有关系的。”他重复道,像是在坚定什么似的,“很有关系。”
应鸾皱眉看着他。
他总是在乎有没有别的人存在,这明明和有没有第三个人没有一点关系。
她注视着他,突然很害怕他像之前那天一样,她拿了陆逸瑾给她的录像,然后被他用一番自我贬低的话语,最后套出她想隐藏的东西。
他知道怎么利用她的同理心,知道她怎么利用她的责任感,他用起来得心应手,甚至把她的感情玩弄在股掌之间。
她“腾”得一下站起身来,椅子拖过地面,发出刺耳又尖锐的声响。
她俯视着他:“你不要像之前那样,你不要再说那些话——那些你经常说的,你很可怜,让我心疼你的话,我不想听。”
她深呼吸一口气:“这件事情与那种事情都无关,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拿出婚姻证明,有还是没有。”
“还有这个家里,为什么没有婚纱照,为什么有些东西摆放的位置那么奇怪,为什么我的日记——”
应鸾顿住了。
她这番话说得十分尖锐,她看到陆宴行被刺痛,露出了十分明显的受伤的表情。
他金色的瞳仁不住的颤动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紧接着,他捂住了眼睛,试图想遮掩这种情绪,但是应鸾还是从他咬紧的下颌,紧抿的唇缝之间看到他的颤动。
那神情就像是品尝到了什么极为酸涩的滋味。
他哭了。
他被她说出的话刺痛了。
她看到一串晶莹的泪珠从他的脸颊侧面滑落下来,滴落在木质的桌面上,又被她极强的耳力听了过去。
她说的话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