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反击。”他的手点在那枚指纹上,“这就是我反击的武器。
“他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我能将这份文件藏到地老天荒,直到我死后也不会公开。但是他居然还敢来找你,我就会把它拿给你看,揭开他的真面目。”
而这个武器的威力,完全取决于她相不相信。
应鸾感受到了话语的重量。
陆宴行垂下眼睛:“你们会再见的,对吗?”
他虽然没有说是谁,但是他们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再见的时候,记得问问他,为什么要破坏你的飞船。”
他的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锐刺:“应鸾,你会发现他的话就如同气球一样,一戳就破。”
应鸾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
陆宴行没有再给她压力,他说自己会在书房休息,就像她刚到家那天一样,留她一个人在卧室。
但是她躺在床上,却罕见地失眠了。
她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现在已经这不仅关乎到谁在陆宴行和楚维礼谁在骗她,而且关乎到谁想害她。
现在的证据显然与陆宴行所说的更相符,她也不可避免地更加偏向他。
但是她又想知道楚维礼是怎么想的,他们两个之间的精神力又有何关联。
应鸾就这样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躺到了清晨。
直到听到了陆宴行出门的声音,她才从床上起来,忽视他桌上给她留的早饭和纸条,她直接拿了一袋提神醒脑的营养液,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营养液又苦又涩, 却直接让她清醒了。
去学院之前,她看了一眼书房,最后还是没抵抗住自己内心的犹豫,将那份飞船调查报告拿走了,顺便还拿了一件陆宴行的外套。
回到学院之后, 她来到办公室专心备课。
就在她还在分心怎么联系到楚维礼的时候,她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
她扬声道:“请进。”
薛从仪从门后走出来,对她恭敬地鞠了一躬:“应鸾老师。”
应鸾看了他一眼,他对人总是有种过分礼貌的态度。
“别在那里站着了,坐吧。”应鸾说, “怎么了?”
薛从仪却没有坐:“没什么,就是下节课就要上课了,我来帮您拿一下东西。”
应鸾柔和地笑了笑:“没什么,没几本书,我自己拿就行。”
听了这话,薛从仪却没有走,依旧在原地站着,垂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应鸾再一次问道:“怎么了?”
薛从仪这次没有摇头,而是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好像眼睛中十分干涩似的。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才说道:“老师,您是想找楚维礼吗?”
应鸾皱眉看着他。
他似乎和楚维礼有种很特殊的关系,在海边的时候,就是他主动将楚维礼送到疗养中心的。
于是她说:“是。”
“楚维礼回疗养中心了,您要是想找他,去那里找他就可以。”
生怕应鸾不相信似的,他又补充了一句:“是他让我向您转达的。”
应鸾责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是他家的……”薛从仪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贴切的词语,“管家的孩子,他算是我的哥哥。”
很多企业家或者贵族都会有专门的管家打理家事,而这些管家也并非外人,而是家族中的远亲。虽然可能不是一个姓,但是血缘上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应鸾看了薛从仪一眼,他暗金色的头发和灰蓝色的眼睛,的确有几分楚维礼的样子,甚至两个人的五官也有一些淡淡的相似。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他的。”应鸾顿了一下,“你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
如果这种隐私让学生知道了,对她的风评会十分不利,虽然薛从仪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背后讲人闲话的人,但是难保不会流传出去。
薛从仪回答:“楚维礼告诉我,您和他是好朋友。”
应鸾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如今他这么说,她也只能这么信。
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学生,她也没办法用与教学无关的事情去审视他。
她只是问道:“楚维礼为什么总去疗养院?”
“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之前是因为他的alpha基因很纯粹,这种人一般都有点缺陷,而且在他身上表现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