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一样,慢悠悠地伸出手来,指着他的眼瞳。
她用另一只手撑住脑袋:“我在想,我能治好你的眼睛。”
楚维礼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以为她嫌弃自己,有些紧张地说:“我平时只要能喝药,就会好很多。”
“不,不是用那个。”应鸾解释,“靠你自己,用精神力就可以解决。”
“靠我自己,用精神力?”
“对,如果你失明与精神力有关,那就可以用精神力解决。”应鸾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轻咳了一声,“嗯……就像这样。”
她张开手,好似抱住了一片虚空,下一秒却向下顿了一下,仿佛有什么圆滚滚的重物突然落入她的怀中。她好像在和空气对话似的,轻声说了一句“去”,而后用手指了指他,而楚维礼立刻感受到身边有一阵微风刮过。
有东西在他的旁边跑,但是他看不到。
“是我的精神体,精神力凝结出来的实体,只有我能看到。”应鸾低头看着他,“你要不要也试试?用自己溢出的精神力,塑造出一个精神体,说不定能缓解你这个症状。”
楚维礼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解决方式,自他成长以来,很多人都在他的身上不断尝试,试图改善他的狂化症。其中以他的母亲最为偏执,她剑走偏锋,制造出了薛从仪,却没有办法解决他身上的症状。
于是他说:“我试试。”
他躺在草地上,闭上了眼睛,而应鸾则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
他们的呼吸声融入风声中,楚维礼额前的金发随风浮动,应鸾的目光则从其上扫过。
发间、鼻梁和嘴唇,最后似隐入衣领的脖颈。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刺痛的双眼:“我什么也看不到。”
应鸾收回目光:“想象一下你最熟悉、最喜欢的小动物就可以。”
楚维礼沉沉地哦了一声。
他微微侧了侧头,感受到前方就是应鸾的膝盖。她垂下头来,长发扫过他的脸颊,让他生出一种想抓一抓的冲动。
闭眼十秒,他再次徒劳地睁开眼睛,叹口气,“我没什么想象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抱一抱她。
应鸾毫无防备,依旧在循循善诱:“你接触过哪些动物呢?比如说我很小的时候,总抱着一只狮子的玩偶睡觉,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