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视线相对,夏稚好似看见女人的嘴巴裂开一个惊悚的弧度。
‘她’似乎很开心,血红色的恐怖眼睛紧紧锁定他,嘴巴因为紧贴在玻璃上,所以蠕动得不明显,可仍然能感觉到‘她’在说话……
说什么?
夏稚惊魂未定,本不想去理会,可又怕这是离开的线索,就如同昨天在病房里那个完全被夺舍的‘卫辞’一样。
定了定神,夏稚一边催眠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一边往门口的方向缓慢靠近。
距离手术室的门大概还有三四米的时候,夏稚听到了一点声音。那声音像是被藏了起来,听得不是很真切,可即使断断续续的,还嘶哑难听,夏稚却能勉强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回来……他开心……”
“我要去叫他……”
夏稚微微皱起眉,还没消化这句话的意思,那女人突然后退一步,瞬间消失在门口。
这就走了?夏稚愣住,小心翼翼地朝门口靠近两步,壮着胆子去拉门。
结果却与在游戏里时的情况不同,现在这扇门,他根本打不开。
冰冷的废弃手术室内流窜着阴冷的风。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变化,漏水的天花板,看似干净实则缝隙里都是黑色的瓷砖,破旧的医疗器材……
夏稚坐在唯一算得上整洁的手术床上,屈起双腿缩在一起,望着眼前的架子发呆。
他比当时被抓到这里来时穿的少,那个时候他穿着病号服,外面还套了一个勉强保暖的毛衣外套。现在他只穿了一条单薄的长裤,身上是宽大的t恤衫,露在外面的皮肤冷的要命,他还要时不时用手搓了搓肌肤来取暖。
恶鬼一样的‘女人’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夏稚一开始小心警惕地盯着门的方向,生怕一个晃神就冒出更可怕的怪物来。
神经紧绷,头脑混乱,他想要离开的迫切心情从未改变,可事实证明,并不是他说这里是虚假幻境就能成功脱离。回想昨天拿到大冒险牌之后,他回到了病房,在那里遇见‘卫辞’,从结果倒推来看,好像是他识破了假卫辞所以才能离开,但现在重新思考,发现假卫辞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存在。
‘他’仿佛是这个幻境中的重要npc,只有夏稚与‘他’相对,并坚守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才能突破幻境,重回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