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不会跟其他人正面撕破脸……
但现在就是跟夏稚不怎么熟的齐法正,都忍不住离张治国远远的,生怕自己缺条胳膊被这人给算计了。
莱纳什么也没说,脸色阴沉地盯着张治国,几秒钟后转身就走。
他去的方向就是礼品店。
容绯也跟了上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可能这一去直接就触发死亡条件交代在那了,但一想到可怜的夏稚或许还活着,她就想去试试救他出来。
宴斓也想去,但她相对来说还比较理智,刚才张治国的那番话让她反应过来,为什么礼品店老板直言要夏稚,或许就是因为他手里的兑换券。
简而言之,钥匙要配锁,你们有钥匙的时候没有锁,拿到了锁,钥匙却不见了。
归根究底,是游戏的难度加倍了。
夏稚她肯定是要去救的,但是八音盒也不能就这么交给张治国,万一他用暴力把关键道具弄坏了,怕不是等他们救出夏稚拿到兑换券也没用了。
齐法正没有离开,但看他的意思是准备中立了,既不去救夏稚,也不准备依附张治国。这种选择是正确的,不想多拿积分,那就跟着有能力的玩家后面走就好了。
宴斓目光侧移,在空气中与另外一道视线相撞。
是谭裕泽。
那双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映出点点光。
几乎不需要任何交流,只是视线的交汇,就让宴斓确信,他会帮助自己。
“张治国,我们都知道,这是一场游戏。”宴斓突然开口,用一种颓然的语气对嚣张跋扈的男人说道:“为了活下去而做些不道德的事情或许情有可原,但你扪心自问,真的能做到见死不救吗?”
张治国大手一挥:“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可别过去的头和有些慌张的语气已经暴露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和夏稚又没有愁怨,之前聊过几次,那小孩长得好,说话做事也乖巧,自己生前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就算进入游戏后,也没有被彻底磨灭人性。
可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要是的能第一个出去,拿到的积分保证是以往通关的双倍!
见状,宴斓继续道:“好,那我就简单说,要是现在夏稚只是自己躲在哪里,我什么也不说,直接想办法开门走人,到时候门开了,其他人能不能找到门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与我们无关。但是现在呢?门就算开了,夏稚也没机会离开,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治国怎么可能不懂,可他仍然固执地说:“这我可就管不着了。”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耳边掠过一阵凌厉的风,后脖颈被狠狠地打了一下,还没等他感觉到疼痛,眼前骤然陷入黑暗,眩晕感随即而来。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张治国就这样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谭裕泽的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力道也大的出奇,跟他清瘦的外表丝毫不符,不过宴斓懒得追问,她朝谭裕泽点了点头,蹲下来,把八音盒从张治国的手里夺了过来。
“我们走吧。”宴斓说。
还不等谭裕泽说话,就见齐法正磕磕巴巴地问:“不、不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去救夏稚。”宴斓以为他是怕,便说道:“你可以不用去,暂时躲在这附近,时刻关注着我们。”
“那他呢?”齐法正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张治国,道:“我可没能力护着他,你们把他打晕了,后面出什么事,可别怪我。”
宴斓张了张嘴,一时也没有好办法,想着不如把张治国也拖进礼品店里,却不想谭裕泽直接开口:“我留在这里。”
“你……”
“最后还是要回来的。”谭裕泽说:“去吧。”
宴斓朝他点了点头,真诚地道谢。
碰头的小巷距离礼品店只有三分之一条商业街的距离,来回脚程不过十分钟,而抬脚走向礼品店的宴斓丝毫没有注意到谭裕泽这句话中的不对劲,直到她在空旷的街道上碰见正往回走的容绯和莱纳。
“夏稚不在这里,礼品店里都空了,就剩下三楼锁着的门了!”容绯气喘吁吁,眼睛里不掩担忧,“怎么办?那个老板把夏稚带到哪里去了啊!”
“空了?”宴斓皱眉。
莱纳:“嗯,什么都没有了,包括货架。”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对了,你看看,这个是你说的兑换券吗?”
宴斓低头,借着路灯投射的光一看,果真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