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上了年纪的。今天在广场上,跟村长年纪差不多的人占了百分之七十,剩下那百分之三十,才是彦洲他们这些小辈,其中还得算上那种三十岁以上已经结婚了的。
如果说结婚后还跟父母一起住的话,父辈当家做主也能理解,但每家每户出一个人来开大会,总不可能村里百分之七十的年轻夫妻都跟父母住在一起吧?
在这个村子里,老年人和年轻人的比例似乎正在失调。
现在,李婶和二大娘都说,她们的孩子在城里。
这也就说明这个问题有了另外一个答案可以解释,那就是他们这一辈的后代,大多都离开了普兰村,出去闯荡。
李婶的话,让夏稚隐隐感觉到那层笼罩在村子里的迷雾,正在慢慢散开。
没过一会,田里走出来两个男人,分别是李婶和二大娘的丈夫。
见自己丈夫走出来,两人便将针线放在篮子里,然后拿着里面的饭盒迎上去。
他们吃饭的地方不在路边,而是在田地里搭的小棚子,田地很大,几乎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人工搭建的棚子,可以在里面休息吃饭什么的,只是地点仍然处在田里,所以不太凉爽,彦洲一开始就没想把夏稚带到那里去。
树荫下,只剩下夏稚和那位陈婶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少了、周围变得安静下来的缘故,这位陈婶好像有些不太适应,于是主动跟夏稚搭话道:“你是大学生吧?”
夏稚也有想要跟对方聊聊的心思,闻言点点头,说:“是的。”
陈婶抿唇,嘴角勾起的弧度略显苦涩,“真好。”
察觉出些许不对劲,夏稚想了想,问道:“刚才……李婶说,您比我和彦洲大不了多少。”
陈婶脸色一僵,半晌才回了一句:“嗯,我三十岁。”
夏稚惊讶极了:“只比彦洲大两岁,那我还是叫你陈姐吧?”
陈婶顿了顿,冷不丁道:“我姓吕,叫吕思琼。”
这个名字……
不是夏稚歧视,而是在这个村子里待久了,也能感觉到,村子里的人是起不出这样的名字的。
想想马春花,再想想敖泰、萧礼……
他们的名字就很普通,取一个或两个简单的、寓意很好的字来充当名字,这是村子里常见的现象。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