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过来,之前她的话里有所隐瞒。
马春花继续道:“在我的印象里,有这么一回事……”
大约是十五年前的旱灾之后,马春花好像生了一场病。
为什么要用‘好像’这个不确定的词,因为在马春花的记忆中,生病这件事是村长龙三跟她说的。她不知道自己生了病,也没什么疾病后遗症——为什么不知道,因为她失忆了。
“这次真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真的没有之前的记忆。”马春花坐在炕边,神色凝重地说:“但我倾向于‘马春花’发现了什么,受了刺激,所以才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
失去的这段记忆刚好是在旱灾求雨之后,夏稚刚才还说马春花一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结果转头就被现实狠狠打了脸。
夏稚有些艰难地开口:“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马春花看着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到:“‘她’想不起来,我就没办法想起来。”
夏稚:“好吧。”
真的太遗憾了。
马春花请了清嗓子,继续说:“之前我的确瞒着彦洲,想着才刚开始,如果以后有需要的话再细说也来得及,但是……”
话音未落,一旁的彦洲便沉声问:“你遇到了什么?”
马春花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道:“今天应当是遇到‘鬼打墙’了。”
在说起今天的遭遇之前,她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起失忆之后的事。
原来之前的马春花和龙三确实是蒲兰村里公认的恩爱夫妻,马春花爱护丈夫,龙三疼惜妻子,以前马春花的身体不是特别好,在村子里算是‘矫情’那一类的人了,但好在龙家人和龙三都对她很好,人人都说她这辈子算是嫁对了人。
马春花当然也是这样认为,在她拥有的、有关过去的模糊记忆中,她是真的很幸福。
但失忆之后,马春花对丈夫的态度明显冷淡,虽然龙三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可女人的心思确实难猜……只是都这样了,龙三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宠着她。
当时马春花的年纪也摆在那,因此村里人都说她到了更年期,两人的感情依旧好,就是她偶尔控制不住脾气。
回归当下,马春花叹口气:“这一代我也存疑,但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你们能明白我的脑海里有恩爱的记忆,却要遵循‘她’现在的性格,一定要对龙三冷淡的感觉吗?真的很矛盾,即使是我自己也想不通。”
“可能跟你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系。”夏稚想了想,说。
马春花跟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失忆之后的十几年,‘我’每天都做一件事,雷打不动。”
去半山腰放平安符的事就此展开,毫无保留地说给彦洲和夏稚二人。
绣平安符、送平安符、时间地点等,马春花一一道出。
夏稚听闻那一块空地上是排墓碑后,小脸煞白,半晌都没缓过来。
而彦洲则是沉着脸,等马春花说完今天发生的事,才开口问:“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马春花说:“今天要不是龙三来了,你们恐怕就看不见我了。”
“他知道你一直在做这件事?”
“知道,而且是他告诉我,那片墓地里的人,是旱灾后的受害者。”
夏稚惊讶:“原来是灾民……”
马春花:“可能是。”
且先不论这些话的真实性,只是仅有的这些信息串在一起,也很难连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山贼那件事,你们找我就失算了。”马春花说:“那段时间‘我’不在村子里。”
彦洲:“你在城里?”
马春花:“对,在城里住院。”
那段时间刚好是马春花出了意外失忆的时候,被丈夫送到城里的医院,住了三个月左右,一直在保守治疗。
后来大概是因为保守治疗的效果不佳,马春花也确实不想天天吃那么苦的药来折磨自己,自己选择回家的。
“挺巧的。”彦洲说:“这两件事……”他欲言又止。
“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就直说了吧。”马春花说:“跟龙三有关,对吧?”
“感觉上是这样的。”彦洲说:“但是不确定。”
“我也是。到目前为止,龙三表现得都没有破绽,他好像只是一个为了村民好的普通村长,有点死脑筋,还多愁善感,但人还是很不错的。”马春花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