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
后来的几年里,他们应该是互相看不上的相处方式,小吵小闹应该是常有。
十多年前,他们的关系突然因为一件事破冰,那件事应该很大,大到萧老四夫妻俩要是没有敖家夫妻俩的帮忙就会死掉的那种。
那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会让人有生命危险呢?
时间虽然模糊,但当时发生的两件大事,刚好是旱灾和山贼入侵。
马春花和赵天都说完后,齐齐看向还在沉默的两个人。
像情侣之间吵架了似的,两人一个站在主屋的角落,背靠墙,无声融入阴影,另外一个则是拘谨地坐在炕沿边,两人的位置刚好的是斜对角,可以算得上是这间屋子里最远的距离了。
要说这俩人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可不信。
“细节可以免了。”马春花清了清嗓子,主动递了话茬:“我就想问问,你俩是认真的吗?”
话音落下,一直避而不谈的两个人突然直勾勾地看过来,引得马春花浑身发毛,“你俩瞪我干什么……”
“不是瞪……”夏稚忍不住,他不想让马春花和赵天再继续误会下去,而且看彦洲沉默的样子,明显是碍于自己的脸面,所以才没说。
其实说了也好,夏稚就是脸皮薄而已。
不过与其让他们乱猜,不如由他亲自说。
“我们遇上怪事了。”
昨晚的暧丨昧细节自然是不能说,提起彦洲的异常时,夏稚也尽量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形容,而不是把自己当成被侵害的受害者。
他又不是傻子,虽然一开始被吓哭了,但是彦洲晕过去后,他躲到小屋去,战战兢兢一晚上都没睡好,这期间他想了很多,最后还是确信男人当时是不受控的。
黑暗中的一双猩红眼睛,让他感到恐惧。
那绝对不是彦洲的眼睛,既然如此,他没有必要害怕已经冷静下来的彦洲,而是要提防他再次被控制。
“‘他’不是彦洲。”说完事情的经过,夏稚坚持道:“虽然今天早上看见他还有点怕,但我知道,昨晚对我做坏事的人肯定不是他。”
一阵沉默蔓延开来,夏稚抬头,率先对上距离他最近的赵天的目光,他震惊极了,眼神一直在夏稚和彦洲之间转悠,最后一言难尽地问:“你确定?”
夏稚:“……你在怀疑什么?!”
赵天:“我以为你俩真的是那种关系呢,如果是的话,玩点情丨趣也不丢人。”
夏稚:“……”
这人是什么八卦大王啊!
“不是。”突然,彦洲说话了,“我和夏夏之间是清白的,昨晚发生的意外非我本意。”
马春花开口:“你失去记忆了吗?”
彦洲:“不,严格来说,是无法控制自己,但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赵天:“……还说你俩不是情丨趣。”
夏稚:“你闭嘴呀!”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彦洲口中听说当时的感受,毕竟从昨晚分开之后,再见彦洲便是今天早上,夏稚也不清楚彦洲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只是自己匆匆逃离的时候,连个被都没给他盖,好在现在是夏天,晚上不会太冷。
得知彦洲竟然对昨晚发生的事印象深刻,夏稚羞愤得脸颊通红。
他本以为彦洲不知道,只是被控制了,所以他还这样自我安慰,在心里劝说自己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即使见面了也不用觉得尴尬,都是这个破游戏的错……
结果现在啪啪打脸不说,一想起昨晚被彦洲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夏稚就不敢再跟他对视。
人总是要有点羞耻心的,对吧?
几人都没说话,为了让这股尴尬的气氛散去,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一直没有露出过笑脸的马春花。
“这不是好事。”她冷着脸,单刀直入地说:“你们被盯上了。”
似是回忆起不好的往事,马春花微微合上眼,喉咙里发出一声极重的叹息。
“你们以为这种事情以前没发生过吗?”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们几个都是年轻人,就我自己是上了岁数的角色了。”
“这个破游戏,还真是‘公平’啊。”
说到最后,马春花发出一声冷笑。
她的记忆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就是一个线索宝库,即使关键情节会因为一些‘意外’而模糊,但日常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