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夏稚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这时,屋子里的老太太突然厉声道:“进来!”
夏稚吓得一哆嗦,有点惊慌地指了指自己:“您叫我吗……”
再看狗已经在老太太脚边趴着了,夏稚心想:原来真的在喊自己。
……
等等,怎么像唤小狗似的!
“这么晚了,我就……”
“让你进来!”徐老太突然瞪起眼,用拐杖在地上用力敲了两下:“进来!干活!”
夏稚:“……”
老奶奶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您知道吗!
知道她脾气古怪,但也不能这样使唤人吧……
坐在徐老太屋子里帮忙打毛线的夏稚一脸委屈。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一盏煤油灯在桌上,只有一点光,徐老太的窗户没按窗帘,更显外面漆黑一片,夏稚就坐在窗子底下的小板凳上,光源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徐老太则是坐在床尾,盯着夏稚打毛线。
“错了。”一个走神,夏稚就被教育了:“好好的丫头,怎么连打个毛线都不会!白长这么好看的脸蛋了,以后小心嫁不出去!”
夏稚:“……奶奶,我是男孩子。”
徐老太抬头看了一眼夏稚,随后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老了?”
夏稚:“……”
您是真固执。
不知是故意忍不住,还是夏稚长得好看老太太在晚上花了眼分辨不出男女,总之,她一口一个‘丫蛋’的叫着,夏稚破位无奈,纠正了几次没什么效果之后,就索性不说了。
打完毛线就用针穿线,那针孔小小的一点,在昏暗的灯光下,夏稚眼睛都要累废了,穿完一整盒的针。
之后,徐老太又让夏稚给柯基洗澡。
夏稚真的很累了,但是徐老太很是强硬,就是不让他走。
无奈之下,他又去给柯基洗了个澡,好在老狗全程安安静静任人摆布,最后吹毛的时候也一声不吭,才让他心里平衡一些。
这些事做完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夏稚自己的事还什么都没有做,下班后的两个小时就这样被徐老太占去了。
“奶奶,我真的要回去了,明天我还要打两份工呢。”
夏稚坐在板凳上开始卖惨。
徐老太看了他一眼,表情似乎有些嫌弃。
这两个小时,她几乎没有动地方,坐在床尾,正对着门和窗。
听见夏稚的话,她抬起头,借着微弱的光看向窗户上面挂着的钟。
“行了,你回去吧。”
老太太突然松口,夏稚如释重负。
站起来正准备告辞,只见徐老太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的白色蜡烛,然后又拿出一个香包,塞进夏稚的手里。
“上楼的时候莫回头,只往上走,等回了家,顺手把香包挂窗上,进门后不开灯,蜡烛点燃放桌上,别拉窗帘。”
夏稚愣住,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徐老太赶出了102,手里拿着蜡烛和香包。
香包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算难闻。
他不知道徐老太为什么跟他说这些……
但是直觉告诉他,今晚要发生一些事了。
夏稚这一路走上楼,寂静无声。
这栋公寓很奇怪,不论夏稚什么时候回来,又是什么时候离开,都透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就好像只有夏稚一个人住在这里似的。
其实夏稚出门的频率还是挺高的,一天两次,来回加起来就是四次。
这期间,他没有遇到过其他人,也听不见声音……
不,严格来说,是看不见其他住客,也听不见正常的噪音。
除了上次诡异的脚步声之外。
之前遇到过人、狗,都是在一层的走廊里。
哦,严格来说,在楼梯上唯一遇到的人,就是徐老太。
紧紧捧着徐老太给的蜡烛和香包,夏稚神经紧绷。
许是因为老太太说过的话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夏稚默默念叨着她说过的话。
走上前两层的时候还好,除了比较安静之外,没有什么异常。
可走到第三层的时候,夏稚感觉到身后跟着一个人。
这个人好像不是从楼下赶上来的,而是很突然地出现在夏稚身后。
低低的喘息声音,好似紧贴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