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试探,其中一人出声招呼道:“进来吧,我们也刚到不久。”
夏稚连忙进门,朝人多的地方靠近。
“我刚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人齐了吗?”
“没有呢,还差两个。大家都是一个一个进来的。”
说话的人是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女性,态度爽朗热情,夏稚下意识就想叫一声阿姨套套近乎。
厅堂中间站着四个人,除了这位阿姨之外,其他三人分别是两男一女,都是年轻人。女生对夏稚笑了笑,其他两个男生也是点头示意,其中一人的目光游离在夏稚的脸上,久久不曾移开。
估计还没到自我介绍的环节,大家都沉默着。
夏稚趁此机会打量着屋里的人,厅堂中间的四人观察得差不多了,他便看向窗前。
那也是一个男生,背影高挑清瘦,短发干净利落。
夏稚眨眨眼,只觉得这人莫名熟悉。
等待的时间里,夏稚基本都跟着大部队在一起。
秉持着深度了解每一个人性格的原则,夏稚十分乖顺地听他们讲话,不论他们说什么,夏稚都点头应下。
如此乖巧,其他人很是喜欢。
《最后一关》是一个本质上为玩家合作的游戏,每一局几乎都是如此,几乎没有需要玩家之间自相残杀的游戏副本,所以开局展现出一种友好的态度,很为个人加分的。
于是,那位站在窗前明显不合群的玩家被其他人当成异类。
对,没错,就是很明显的排斥,其中那两个男生表现的更明显。
他们觉得在这种游戏里不寻求合作反而格格不入的人是在装b……
而大部分男人都很讨厌比自己看起来更厉害的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
相比之下,年纪稍稍大一点的阿姨和年轻女生反应就没有那么激烈,她们只是有点发愁,以为遇到了那种不好沟通且不论做什么都不愿意配合的刺头。
后者的想法倒是可以理解,前面那两个男生说话就阴阳怪气的,音量也丝毫不减,就是故意说给那个人听的。
夏稚可不想因为跟大家凑在一起就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可能每个人通关方式都不同吧。”他小心翼翼地出声打圆场:“而且,万一他很厉害呢!”
望着他这张干净漂亮白里透红的小脸,那个一直盯着夏稚的男人突然得意地哼了一声,笃定道:“不可能,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出事了肯定第一个死。”
夏稚:“……”
仿佛看见了爹味普信男是怎么回事?
他默默远离了这个自信的男人,对方恍若没有察觉似的,还往夏稚身边凑,自顾自地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金漾,已经通关了五十多局游戏。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一定带你过关。”
五十多局游戏……
倒是有点狂傲的资本。
当然,这只是对于没玩过几局游戏的夏稚来说算得上经验丰富,人家还有玩过上百局游戏的呢,五十局的岂不是小巫见大巫。
夏稚礼貌地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另外一个男人见状,也自我介绍了一番,随后这话题就像开了闸的水,大家都介绍了自己,方便聊天时互相称呼……除了窗前的男人。
中年阿姨没有说她叫什么,只客客气气地让大家叫她‘华姨’;年轻女生名叫吴蓉裳,她说自己进入《最后一关》的时候刚刚大学毕业,年纪也就在二十二岁左右;另外一个男人叫崔岛浓,自称通关了将近百局游戏,比起金漾炫耀似的吹嘘自己过了五十多局游戏,他的介绍方式就很自然了:崔岛浓是唯一一个介绍了自己通关习惯的人,主打的是稳中求胜,提前声明他不会走冒险的路,所以希望大家可以互相尊重。
也正是在说明这段话的时候,他随口提到了自己通关的将近百局游戏都是这样过的,看似诚恳谦虚的态度,反倒把金漾气的瞪起了眼睛。
夏稚默默旁观着,心想开局不利。
两种截然不同的装x,衬得那边无声的男人宛如一股清流。
这时,门外想起一道脚步声,随后陈旧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女生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几人微微一愣。
“你们好……”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家都到了啊?”
这局不是角色扮演副本,但实际上每次玩家进入游戏都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比如说旅客、病人、朋友……
身份是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