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灿灿没有明说,‘没了’的含义也有很多种,体育生离开了学校且一直没有出现过,也可以用‘没了’来形容
在之后就是偏灵异的事件,与消失的学生同时出现的是一道女声,大家听到的只有声音,却没见过人,因此将其称之为‘女鬼’的确没问题。女鬼挑选学生来交谈目前来看是没有规律的,夏稚认为自己是算是一个,因为余放说看见他和空气交流,还叫了一声阿姨。然后是今天的赵彦伟,虽然无法确定,但赵彦伟见鬼似的避开夏稚,避免自己触犯规则第二条的惊恐模样不像假的,如果是演戏,赵彦伟的演技未免太好了些。
夏稚进入游戏后,倒是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但也只是听到,并未与其沟通,后来再也没听到过,能够挖掘的线索实在太少。
女鬼这方面……
夏稚把目光落在第一排的赵彦伟身上。
或许只有从赵彦伟那里入手了。
…
赵彦伟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熬夜学习两天,第三天晚上终于熬不住,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一开始,就只是喊他,一声一声的,就在床边。
他住在下铺,寝室也不是上床下桌,一直都是上下铺加上单独的桌子,那道声音悬在上方,又离得很近,他就以为是上铺的蒋文岚。
被吵醒的感觉并不好,况且又熬了两天夜,才刚睡下,就被叫醒,换谁都要发火的。于是他不爽地抬腿踹了一下上铺的床板。
果然,没有人再叫他了。
心满意足的赵彦伟翻了个身,面朝墙,重新拢了一下被子。
这时,那道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赵彦伟……”
他的意识比刚才被吵醒的时候清醒不少。
所以刚刚好将那道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男人的声音,也不是嗓音有些尖细的蒋文岚的声音,甚至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个人的声音……
那是一道女人的声音。
仿佛来自天边,但又清楚地在头顶荡开。
赵彦伟当即吓出一身冷汗,他猛地睁开眼,对着黑暗中的墙面大喊:“你是谁!”
寂静无声。
赵彦伟想要坐起来,但他很明显高估了自己的胆量,现在的他浑身僵硬,别说坐起来,就是翻身都很困难。
那一声‘你是谁’仿佛用尽了他的力气,剩下的时间里,空气中的死寂就像一把刀,他却是案板上的鱼肉。
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有那段难熬的时间让他有种被恐惧笼罩的窒息感,除此之外,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包括精神上的。
他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早上。
舍友们都起床了,大家还和平时一样,没有发现异常。
只有赵彦伟,坐在床上,后怕地抚摸心脏的位置。
所以,那是一场梦吗?
……
“我也有问蒋文岚,昨晚我有没有踹他的床板,他说没有感觉,还问我为什么踹他的床板……我不敢说我遇鬼了,就只能说是做噩梦了。”面对门政兴的追问,憋了很久的赵彦伟仿佛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似的,几乎没有保留地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之前已经跟夏稚通过气的门政兴眼珠子转了转,说:“所以你在食堂看见我们才不敢讲话啊?”
“对!”赵彦伟神情悲痛地点头:“虽、虽然这样对夏稚来说很不公平,但我没有办法啊,我真的害怕,而且我感觉那不是梦。”
“你别说,那可能真的是梦。”门政兴摸着下巴,不顾赵彦伟苍白的脸色,头头是道地分析:“今天李连一还说呢,他昨晚熬夜来着,没听见你们任何一个人说话,如果不是梦,你说话的时候他应该能听见。”
赵彦伟绝望的眼中多了一丝希冀:“真的吗?如果只是梦的话,那就太好了……”
“你敢跟夏稚说话不?”
赵彦伟脸色一僵,沉默几秒,摇头。
的确希望那是一个梦,但要让他立刻就跟夏稚说话,他还是不敢的。
“你这几天倒是跟夏稚走的很近。”话题围绕着夏稚,赵彦伟问道:“怎么了?以前他不是不屑跟我们说话吗?”
自认为跟夏稚关系拉近一大步的门政兴立刻嚷嚷:“他不是不屑好吧!人家就是内向,而且夏稚学习多好啊,课后时间都用来学习了,哪有空跟别人社交闲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