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努力想恢复平静,然而这姿势非但没有帮助,反倒让他的情况更严重了。
纪行在这方面不是个很有需求的人,自少年时期开始发育到现在,他平时自我解决的频率也不多,有时候一两个月可能都来不了一回。
但是今晚,他有点憋不回去了。
就这么不管,肯定要难受好一阵子。
纪行试着平息了许久,感觉丝毫没有用,最后只能自己帮了自己一把。
其实这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成年人经历这些都是正常的反应。但今晚的情况有些特殊,纪行是因为看了自己和贺明忱的同人文才这样,这就导致他心里特别内疚,总觉得自己偷偷脑补了和贺明忱有关的情景,不太道德。
幸好贺老师不知道,不然他真的没脸见人了。
纪行不知道的是,自己方才的动静,早已通过床头上摆着的声音监控器,传到了贺明忱的卧室里。
十几分钟前。
贺明忱刚洗完了澡准备休息,就听到监控器里传来了纪行翻身的动静。
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只是翻个身而已,但很快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先是纪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衣物摩擦发出的有规律的窸窣,最后则是纪行竭力抑制后依然没有掩盖住的闷哼。
贺明忱听到了全程,眸色越来越深,到最后呼吸也渐渐乱了。
他看着床头的监控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而后将卧室的门悄悄打开了一个缝隙。做完这一切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睡衣的下摆,发现太过明显已经遮不住了。
于是,他顺手调暗了灯光。
果然,片刻后纪行从房间里出来,去了盥洗室。
纪行只简单清理了一下,然后洗了洗手。
没想到从盥洗室出来时,遇到了贺明忱。
“累吗?”贺明忱问他。
“不累。”纪行做贼心虚,压根不敢面对贺明忱,道了个晚安便回了房间。
贺明忱并未多说什么,在客厅里立了一会儿,才去了盥洗室。
纪行回到房间后总算放松了下来,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贺老师在客厅遇到他,为什么会问他“累吗?”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说晚安吗?
纪行一时没太想通,但这会儿渐渐有了睡意,窝在被子里便打算睡了。临睡前,他伸手按了一下桌上的监听器,打算打开。
然而他按完之后,发现监听器竟然关了。
按了一下关了,那就表示刚才是开着的!
纪行:……
他终于明白贺明忱刚才为什么会那么问他了!
贺明忱……全都听到了!
纪行扯过被子盖住脑袋,简直不想活了。
纪行仔细回忆了一遍细节,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出比较过分的声音。
但是贺明忱既然能通过监控器听到,那就说明声音还是挺明显的。一想到对方可能听了全程,纪行就恨不得时间能倒流,提前把监控器关上。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
次日一早,纪行在屋里磨蹭了许久才出门。好在贺明忱看起来一切如常,并没有当着他的面表示出任何异样,也没有打趣他。纪行总算放松了些,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吃早饭时贺明忱却猝不及防主动提起了这茬。
“一早晨都不说话,还在为昨晚的事情不好意思?”
“……”纪行听了这话都傻了。
这人也太直接了吧!
就不能稍微委婉一点?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我又不是没做过。”贺明忱失笑。
“……”纪行偷偷看了贺明忱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还从来没有和别人讨论过这种问题,遇到困惑一般都是上网搜一搜,或者自己琢磨琢磨。没想到贺明忱竟然能这么坦然地跟他面对面聊这种事情。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像是那种无欲无求的人吗?”
“我,很少和别人聊这种话题。”纪行说。
“我也不会到处跟人聊这些,但咱们的关系和别人不一样,有些话题不必太忌讳。”贺明忱算是看出来了,如果他不主动打破尴尬,纪行估计今天都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念及此,他又主动爆料道:“我昨晚就有。”
“啊?”纪行懵了,没想到贺明忱竟然说得这么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