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因为对方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分崩离析。
祁宴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但现在不管荏星是怎么想的,这是代表和解了,或者是还有什么其他含义,都不重要。
他现在也实在没功夫去揣测,如果放在几年前,就算知道不可能,他倒是还是愿意再去试试,毕竟遇见这么心动的人也不容易,但是没有如果。
祁宴微微叹了口气,感觉手腕处短暂得传来些许抽痛,他已经完全自顾不暇了,有新队员,战队的配合还没完全磨合好,而且自己这个手腕的状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着打完世冠。
但现在他作为队长,带着战队走到最终的决赛,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他跟荏星之间的矛盾,都应该趁着小组赛没开始解决掉。
想到这里,他的眸光暗了暗,眼底还是浮现一丝犹疑,但还是叹了口气,从口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点进对方的聊天框。
训练室。
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了三点半,晨晓打了个哈欠,将电脑关机,准备出训练室,但看了一眼还在聚精会神打游戏的荏星,忍不住问道:“你还不睡吗?”
他好心提醒道:“明天早上还有复盘。”
虽然打电竞的一般也都是一群十几二十岁的网瘾青年,作息一直都普遍比较阴间,通宵都是家常便饭,但现在赛训组像是专门要治这个毛病似的,教练组专门把前一天的复盘时间定在了早上,迟到了就罚款一万,在这种残酷的政策之下,不论是一队还是二队,都很快提早了睡觉时间。
但荏星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目光并没有离开过对局,只是很敷衍得吐出两个字:“不困。”
晨晓见状也没再多问,只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走出训练室的同时,还不忘提醒道:“那你走的时候记得关灯。”
荏星带着耳机,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没回应,过了一会,屏幕上跳转出“victory”的字样,抬眸才发觉训练室这会只剩下他一人。
但看着缓缓上升的国服排名,内心还是松了口气,下午那会掉分太严重了,现在他就都得打回来。
荏星刚点进对局,在等待时间,但下一秒就听见了手机传来的消息提示音,他化开屏幕,就看到了q/q上的小红点,是祁宴发来的。
yan:还在训练?
荏星看着消息,环顾了一下四周,训练室的门是单面玻璃,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从里面能窥见门外,他在确定门口没人之后,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机敏,但还是打字回复道:嗯。
stare:你怎么知道?
隔了半分钟,对面又发来消息。
yan:我刚去了趟医务室,下楼的时候发现训练室的灯还亮着。
荏星看到“医务室”这三个字,不禁眉头微蹙,也已经顾不得祁宴是怎么猜到自己没走的,现在脑海里只剩下一个问题。
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要去医务室。
荏星没有半分迟疑,连字都懒得打了,立刻起身想过去,发语音质问道:你在医务室干嘛,是伤口感染了吗,我现在就打电话叫队医。
对面也同样发来了语音消息。
yan:叫队医就不用了,只是来换个药。
yan:你要是现在有时间的话,能过来一趟吗,一个人缠纱布有点不方便。
祁宴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根本不像是伤口感染的样子。
荏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不是反应太激烈,现在是在基地,祁宴的身体又金贵着呢,要是真的伤口感染,队医怎么可能不知道,又不可能出什么意外,自己瞎担心个什么劲。
想到这里,他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一阵羞耻感涌上心头,又切换回了打字键盘: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祁宴看着对面发来的信息,并没有太多意外,将手机放下,身子朝医务室的床上靠了靠,他知道荏星心软,虽然他也不想利用对方的同情心骗人,但只有这么说,他才能过来,如果直接开门见山得说要跟他谈谈,对方可能根本不愿意。
祁宴想到这里,故意将胳膊上的纱布扯下一层,故意露出渗透出来的血迹,虽然被瓷片划伤的口子没多深,但在白色纱布的衬托下,星红的血迹显得格外明显,看在他受伤了的份上,一会开口的话,至少不会被打。
但没过多久,医务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祁宴听到敲门声后,就将胳膊从队服袖子里抽了出来,将身子侧了侧,靠着桌沿,特意将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