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跟前,抱住他的小腿,老泪纵横:“梁主,外臣是被蒙蔽的!是被……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梁错已然一脚将人踹开,冷声道:“你们当朕是没见过世面的三岁奶娃娃不成?”
梁错肃杀冷酷的脸面上布满了不耐烦,比平日里更加狠戾,他似乎有些急躁,而让他急躁的,是刘非的伤口。
刘非的伤口一直在溢血,染红了金丝袖袍,顺着白皙的指尖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梁错干脆一把将刘非打横抱起来,大步朝着营帐外面走进去,凉飕飕的撂下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押起来!”
“敬诺!”屠怀信沙哑应声。
梁错抱着刘非,大步踏出营帐,朗声道:“让医士到御营大帐来!”
“是是,陛下!”寺人一路狂奔前去通传。
刘非窝在梁错怀里,有些不解的道:“陛下,臣伤的是手,又不是腿,陛下为何抱着臣?”
梁错:“……”
梁错一愣,是了,为何?
方才梁错看到刘非的血迹,只顾着心头焦急,一抹怒火充斥着心窍,已然想不到旁的,甚么狗屁的理智,全部被烧得精光干净,如今被刘非一问,这才稍微冷静下来,连梁错自己都找不到任何理由。
梁错不愧是少年即位,机敏善变的性子,立刻找到了借口,振振有词的道:“你说为何?还不是因着你身子如此羸弱,朕怕你自己走去包扎,血都要流干了。”
刘非点点头,听着有些子道理,偏偏又觉得牵强,他刚要张口说话,梁错已然道:“噤声,养精蓄锐,看看你的脸色白成甚么模样。”
刘非:“……”
梁错抱着刘非进入御营大帐,也便是梁错本人下榻的营帐,医士跪了一片,已然在等候了。
他们看到天子抱着大冢宰进来,一个个全都垂低头颅,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多嘴一个字儿。
梁错将刘非轻轻放在榻上,道:“快给大冢宰止血。”
“是是!”医士快速上前,将刘非的袖袍剪开,清理伤口,撒上药粉止血,幸而伤口虽然看起来狰狞,长长一条,但伤得不深,很快止住了血迹。
止血之后,医士便开始包扎。
“嘶……”刘非稍微呻吟了一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