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臣告退了。”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梁错看着刘非冷漠离开的背影,“哐当——”一声,将地上的长剑狠狠踢出去。
刘非本想回到政事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袍,衣襟上不小心蹭到了梁错的血迹,若是这般回去政事堂,难免那些臣工要问东问西,牵扯出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刘非干脆进了政事堂旁边的偏殿,将自己预存在政事堂换洗的官袍拿出来,准备换上。
刘非堪堪退下带血的衣袍,吱呀——
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响。
“谁?”刘非猛地转身。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口鼻,低声道:“殿下,是我。”
刘非定眼一看,是北燕大司马祁湛!
祁湛谨慎的关闭偏殿的殿门,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刘非,敏锐的发现了刘非唇角暧昧的伤痕,双手攥拳,沙哑的道:“卑将有罪,卑将未能保护殿下周全!”
刘非淡淡的道:“无妨,你起身罢。”
祁湛这才站起身来,刘非又道:“切记,我的身份,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是,”祁湛道:“卑将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卑将绝不会令殿下陷入险境。”
刘非不着痕迹的审视着祁湛,看来这个祁湛很是忠心于四皇子,合该不会把自己的秘密透露出去。
刘非道:“你今日前来,可有要紧事?”
祁湛拱手道:“殿下,卑将确有要事,需要告知殿下,希望殿下早作准备。”
他顿了顿,又道:“燕然和太宰正在寻找殿下,不知听了甚么人的传言,说是在丹阳城的珠青坊曾见过面容、身形、年龄与殿下酷似之人。”
“珠青坊……”刘非轻声重复。
病疫发生之前,刘非的确去过一趟珠青坊,便是不知当时那人看到的,是不是自己。
祁湛继续道:“燕然此次伪装在使团之中,便是为了亲自调查此事,如今他已经放出探子混入珠青坊,便是将丹阳城翻个底朝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非摸了摸下巴,道:“这个燕然,还真是执拗。”
祁湛担心的道:“卑将听说,珠青坊日前发生过病疫,虽病疫没有大范围传播开来,但却有害病之人……殿下不防寻找一个在此阶段病逝之人,最好是无名无分之人,来充当殿下,以混淆燕然与太宰的耳目,否则按照燕然与太宰心狠手辣的秉性,此事决计揭不过去,等燕然深究,殿下便危险了!”
刘非看了一眼祁湛,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会考虑的。”
祁湛拱手道:“晚间还有燕饮,卑将无法久留,还请殿下自己小心……卑将先行告退。”
祁湛动作很麻利,将事情原委禀告清楚,很快便离开了。
今日晚间,在升平苑有一席燕饮。因着之前的燕饮出现了“刺客”,招待不周,所以梁错特意又准备了一场燕饮款待北燕使团。
刘非更衣完毕,仿佛没有见过祁湛一般,很自然的走出偏殿,回政事堂继续议事去了。
到底是否迎娶北燕国女,立北燕国女为夫人,廷议争论不休,最后也没有个结论,刘非让人将廷议的内容绘制成册,总结起来,交给天子梁错阅览。
等整理好一切,天色已然不早,刘非便匆匆来到升平苑,准备参加款待北燕使团的国宴。
“哈哈哈!快看啊,美人儿!”
“北燕的美人儿,真是非比寻常啊!”
“哎呦,你看这大腿!好嫩啊!快,美人儿,让我亲一口!”
刘非因着匆忙,抄了小路往升平苑而去,没成想竟遇到了几个纨绔,这些纨绔合该是参加燕饮的臣工,随行带来见世面的子弟,要知道能进入丹阳宫参加燕饮,足够一些纨绔吹上三天三夜了。
纨绔们围着一个身材纤细的纱衣讴者,几个人对讴者动手动脚,嘴里时不时冒出荤话。
“诸位小君子,”那讴者低眉睡眼,柔柔的道:“奴家还要在御前献舞,若是怠慢了梁主,恐怕……恐怕……”
“呸!”纨绔道:“你是在威胁我们?我们可不怕这些!今日你不和我们顽顽,是走不得的!”
“给我拉住他,我还不信了!”
几个纨绔冲上去,拉住那讴者的双手,另外一个纨绔伸手去摸讴者的脸蛋,那讴者偏头躲过,纨绔没能一轻方泽,反而一把扯下了讴者头上的贝壳珠花。
贝壳珠花老旧而简陋,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