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没有再与陛下面前说过任何一星半点关于郎主之事!”
咕咚!方思一着急,甚至跪下来,屈膝在刘非面前,举手道:“方思可以对天发誓,绝无、绝无对郎主不忠。”
刘非见他着急的模样,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伸手将方思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畔,道:“我自然知晓,只是叫你去告密而已,与其让流言蜚语传得走样,不如让你原原本本的告知陛下,如此一来,陛下自不会误会与我,对么?”
方思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刘非温声道:“你可愿意替我跑这一趟?”
方思立刻点头,道:“郎主,方思自然是愿意的,方思这便入宫。”
刘非起身去赴宴,方思便进了丹阳宫,将曲陵侯梁翕之单独宴请刘非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梁错。
嘭!
梁错将手边的文书一扔,不由想到了那日浴堂之中,梁翕之自荐枕席的场面,差点将手中的朱批掰断。
“这个梁翕之,”梁错阴鸷的道:“自打他进京,便没有安生过一日,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算放过他便算了,没成想,他竟变本加厉起来!”
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问到:“刘非反应如何?可赴宴去了?”
方思点点头,道:“回陛下的话,太宰本不想赴宴,也不想与曲陵侯扯上任何干系,但唯恐这次不赴宴,曲陵侯还会纠缠,最后还是前去赴宴了。”
方思按照刘非的意思,特意把刘非说的很不情愿。
梁错听了,心中瞬间得到了一丝安慰,烦闷的火气稍微压下去一些,但莫名忧心忡忡,不知梁翕之又要搞甚么手段,也不知刘非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梁错不由想起刘非在榻上,在自己怀中,青涩又无助的呜咽模样,朕的太宰如此柔弱,若是被梁翕之故意为难刁难怎生是好?
“不行。”梁错站起身来,道:“备车,朕要出宫。”
刘非来到曲陵侯在丹阳城的府邸,与其说是曲陵侯的府邸,不如说是前皇长子的府邸。
梁错为了纪念他的长兄和长嫂,这些年并没有拆除大皇子府,一直保留着府邸的原貌,每年的忌日,偶尔会来走一走,睹物思人,只是这一切,没有一个人知晓。
如今曲陵侯梁翕之回了京城,自然而然的入住在昔日里父亲的府邸,今日便是在这里,宴请招待刘非。
刘非在府邸门口下车,曲陵侯梁翕之站在大门外迎候,热络的走上前来,拉住刘非的手掌,好似多年不见的老友,道:“大冢宰,孤可是将你给盼来了!”
说着,还要与刘非大庭广众之下拥抱。
刘非知晓,梁翕之这般做法,必然是演给路人看的,但凡有好事者看到,必然会传扬出去,这流言蜚语传着传着,谁知会走样成甚么德行?曲陵侯与大梁太宰久别拥抱,传成曲陵侯与大梁太宰当街宣淫,都不需要大惊小怪。
刘非伸出手来,毫不客气的抵住梁翕之的胸口,没有让他拥抱上来。
梁翕之一愣,本想腆着脸凑上去,哪知刘非轻声感叹道:“果然好平。”
梁翕之:“……”
梁翕之眼皮抽搐了两下,唇角挂着干涸的笑意,“呵呵、呵呵”扯开干涩的笑容,那微笑比哭还要难看,硬着头皮道:“太宰,请、请,孤亲自为太宰导路。”
梁翕之引着刘非进入了府邸,府邸里冷冷清清,干净是干净的,便是太干净了,连仆役也没有几个。
一方燕饮,摆在清雅的花园之中,点着烛火,幽暗而旖旎。
梁翕之笑道:“太宰你看这燕饮,可雅致?席间只有你我二人,畅所欲言,无需顾虑,可……合乎心意?”
他说的暧昧,刘非却不接招,环视了一圈,淡淡的道:“热了些。”
梁翕之:“……”
刘非又道:“露天的燕饮,还有蚊虫。”
梁翕之眼皮狂跳:“……”
一阵尴尬之后,二人落座入戏,梁翕之亲自给刘非满上酒酿,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是方思来了。
方思显然是从宫中赶来,近前对刘非耳语道:“郎主,陛下来了。”
刘非回头看了一眼,用眼目示意询问。
方思又低声道:“陛下便服出宫,辎车停在大皇子府外的后门街口。”
刘非点点头,梁错竟亲自跑来了,但并没有贸然入府。
梁翕之见他们交头接耳,道:“太宰,可是有要紧的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