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嗓音传来,夹杂着浓浓的惊喜。
刘非打起车帘子往外一看,是方思。
“方思?”刘非道:“你怎么在此处?”
方思之前跟着刘非来过这里,因此记得路线,他小跑过来,激动的道:“郎主!方思终于找到你了!”
方思一时间没看到梁错,因此也没有顾虑,一头扎进刘非怀中,紧紧抱着刘非的腰身,道:“郎主!典军的人一直在找郎主,丹阳城里也布满了他的眼线,方思知晓郎主根本无法入城,便在这里等待郎主,想要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叫方思等到了郎主!郎主你没事罢?受伤了没有?”
刘非笑了笑,轻轻摸了摸方思的头发,道:“无妨,没有受伤,只是陛下……”
一说起梁错,方思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但又不舍得放开刘非。
“咳咳!”便在此时,马车传来一声做作的轻咳,紧跟着打起了车帘子,梁错挑眉道:“原是刘卿的随侍啊。”
方思没想到梁错也在,赶紧松开手,道:“拜见陛下。”
方思是从城中来的,肯定很了解城中的情况,梁翕之道:“奔波了一路,别站在这里说话了,咱们快进去坐一坐罢,累死孤了!”
方思却着急的道:“不能进去!”
“为何?”梁翕之奇怪。
方思方才见到刘非,一时欢心,竟是将正经事儿给忘在了脑后,连忙焦急的道:“典军的兵马,还在追查陛下与郎主,我出城之时,便见到他们的人马也在城郊搜寻,很快便会找到此处。”
梁错冷笑一声:“这典军,怕是要置朕于死地。”
刘非蹙眉道:“城中严防死守,城郊也不安全,看来依现在的处境看,咱们是无法入城的。”
倘或梁错没有受重伤,或许还可以硬碰硬的入城,但如今梁错重伤在身,绝对不能和他们硬着来。
梁翕之道:“那可如何是好?这个典军,奸诈的紧,他怕是早就料到了咱们要入城,所以故意设局等着咱们呢,可若是不入城,羣臣只听典军的一面之词,孤反叛刺杀的罪名,岂不是、岂不是坐实了么?”
刘非眯了眯眼目,似乎在寻思甚么,沉默良久,突然对方思道:“方思你过来,帮我办件事儿。”
方思立刻上前,刘非对他耳语了几句话,方思不疑有他,点点头,道:“是,郎主,方思这便去传话,一定将郎主的话带到。”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