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到此处,恍然的道:“是了,咱们也并非全然不了解北宁侯……”
他说着,看向刘非,道:“太宰,你昔日里不是在南赵做官么?你合该对北宁侯,了解一二,他到底是甚么样之人?”
刘非:“……”
梁翕之这么一说,梁错的目光一顿,不由在刘非的身上多审视了一番。
刘非日前是南赵的臣子,又与北燕大司马祁湛干系“亲密”,梁错还记得那日梁翕之偷偷来寻自己,支支吾吾的输了一大堆铺垫,这才说起好似听到祁湛管刘非唤“殿下”之事。
梁错听过之后,并没有对刘非提起,一来是因着他们马上要对南诏用兵,事宜忙碌,梁错无暇分心,二来……
梁错心底里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不知为何,却不想去检验……
刘非陷入了沉默,是了,书中的确说刘非是南赵之人,曾经在南赵做官,还是个奸臣,因为实在太奸恶,被百姓驱赶出来,走投无路之下,才来到了北梁。
但因着刘非的出现,倒贴贱受的人设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故事走向也跟着变化莫测起来,刘非虽是从南赵逃离,但他并非赵人,而是北燕的四皇子,逃难来到南赵,又从南赵来到北梁。
刘非并没有倒贴贱受在南赵的记忆,因为倒贴贱受只是配角,所以南赵的故事全部一笔带过,刘非根本想不起关于北宁侯的事情,又如何得知他是一个怎么样之人?
众人全部看向刘非,就连梁错也看向刘非,一双狼目凝视着他。
刘非心窍微动,绝不能说自己不知,这岂不是自己亲手脱了马甲?但要如何说辞?
“咳……咳咳……”刘非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轻轻咳嗽起来,虽然咳嗽的很轻,但仿佛抑制不住,他的身材本就瘦削羸弱,这一咳嗽起来,更显得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太宰,你没事罢?”梁翕之担心的道。
梁错扶住他,道:“可是方才吹了风?水上风大,你的手心都是凉的。”
刘非的手心自然是凉的,毕竟刚刚险些掉马。
刘非用咳嗽遮掩过去,道:“多谢陛下关怀,臣无事,兴许是方才晕船所致。”
梁错道:“那便去歇一歇,朕让军医给你看看。”
刘非道:“陛下,臣无事,已然觉得好多了。”
他很自然的岔开话题,道:“其实臣也并非最了解北宁侯之人,有一人,要比臣更加了解北宁侯,若是有了此人的助力,想必伐赵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谁?”
“谁?”
梁错与梁翕之异口同声的追问。
刘非幽幽的道:“晁青云。”
老将军一头雾水:“晁谋主?晁谋主不是咱们曲陵侯的谋主么?为何会了解北宁侯?”
梁翕之:“……”
梁翕之没好气的道:“晁青云那个白眼狼,他可心疼死他家北宁侯了,纵使是了解,又如何会将北宁侯的底细,告知于咱们?”
刘非笃定的道:“他会。”
梁翕之奇怪:“为何?怎么告知?太宰,你有法子?”
刘非微微一笑,道:“法子是有的,但需要曲陵侯帮忙。”
“孤?帮忙?”梁翕之哼哼了一声,道:“孤可不想见那白眼狼,更不想去劝降那白眼狼,平白污了孤的眼眸,晦气!”
刘非道:“正是请曲陵侯,不见晁青云。”
梁翕之一愣,道:“甚么意思?不见晁青云,便……便可以了么?”
刘非点点头,道:“在晁青云与咱们合作之前,请曲陵侯避而不见,便是如此简单。”
梁翕之一头雾水,绞尽脑汁也不知刘非是甚么意思,不过此次能够从南赵的阴谋之中脱险,多亏了刘非,因此梁翕之不疑有他,道:“好!孤听你的,你说怎么办,便怎么办!”
梁翕之坐在营帐的案几前,半个身子趴在案几上,百无聊赖的转着羽觞耳杯,抬起头来,趴回去,又抬起头来,又趴回去。
“唉——”
梁翕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守在门口的方思,道:“方思,你家郎主到底干甚么去了?”
方思道:“回禀曲陵侯,郎主去牢营见青云先生了。”
梁翕之立刻站起身来,道:“不行,孤也要去看看。”
方思立刻拦住梁翕之,道:“侯爷,郎主有言在先,请侯爷一定安心留在营中,这几日千万不要出营帐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