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北宁侯身量几何,若要制作赵氏龙袍,必然合身才不会引人猜疑,务必做到精细,青云先生昔日里在北宁侯身边谋事,可知晓北宁侯的身量?”
梁翕之哼哼了一声,道:“他啊,肯定知晓,毕竟是老相好了。”
晁青云看了一眼梁翕之,道:“臣……并不知晓。”
“骗人!”梁翕之立刻道:“北宁侯可是你的老东家,你能不知?”
晁青云深深的看向梁翕之,道:“晁某离开赵地数年,与北宁侯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因此并不知晓北宁侯的身量如何……倘或侯爷想要量体裁衣,晁某倒是可以说出侯爷的身量、胸宽、腰围几何。”
梁翕之一时间目瞪口呆,哑口无言,抿了抿嘴唇,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面红起来……
刘非没有注意晁青云与梁翕之的暧昧,而是说:“这件事儿便不必劳烦青云大哥了,臣知晓。”
梁错惊讶:“刘卿你知晓?从何知晓?”
刘非平静的道:“难道陛下忘了?前不久在会盟大营,陛下诛杀姚寺人之时,臣为了制服北宁侯,一直与他抱在一起,北宁侯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胸宽腰围几何,臣心中大抵有数。”
一直抱、在、一、起!
梁错抬起手来压住自己狂跳的额角青筋:“……”
历历在目,朕怎么可能忘怀!
刘非吃醋了
仿制密书、龙袍和宝印的事情,便交给晁青云来解决,众人朝议结束之后,晁青云立刻急匆匆离开。
梁错想要叫住刘非,哪知刘非站起身来,转身便走,一点子留恋也没有,甚至……
甚至背影冷冷的,好似不欢心一般。
梁错干脆离开幕府大帐,来到刘非的营帐跟前,方思端着承槃,承槃之上放着茶水和羽觞耳杯,梁错抬手拦住他,接过茶水和耳杯,挥手让方思退下去。
方思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尴尬的看着梁错。
梁错心头一跳,怎么又是那种古怪的表情,上次刘非搞出个“等身抱枕”,方思便是这样要说不说,支支吾吾的表情,现在又是?
方思垂头告退,梁错便硬着头皮走进去。
哗啦——
帐帘子打起,里面有些子昏暗,刘非正在换衣裳,兀自把外袍褪下来,随手搭在一边的屏风上。
梁错看到刘非宽衣解带的模样,唇上带笑,将茶水放在案几上,轻声朝刘非走去,似乎想要吓一吓刘非。
嘭……
就在梁错即将从后背抱到刘非之际,梁错感觉自己脚下踢到了甚么,一个不慎,险些跌在地上,幸好扶了一下旁边的屏风。
刘非听到动静,转头去看,略微惊讶的道:“陛下?”
梁错偷袭不成,咳嗽了一声,率先指责道:“甚么东西掉在地上,差点绊了朕。”
低头一看,一壮硕男子,媚眼如丝的横卧在地上。
营帐内没有点灯,环境昏暗,乍一看愣是有些吓人,还以为真有个男人趴在地上,梁错仔细一看,这“壮男”有些面善,除了那讨好刻意的表情,还有过分夸张的胸肌,完全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便是连身量都如出一辙。
——是那只春#宫图等身抱枕!
梁错揉了揉额角,低头看着等身抱枕,道:“这头枕怎么掉在地上?”
刘非表情淡淡的,眼皮都没动,没有去看那抱枕一眼,不走心的道:“哦,不下心掉在地上了。”
梁错敏锐的发现,一定不是不小心,倘或不小心,刘非为何不捡起来?分明看到抱枕掉在地上,竟满不在意的模样,甚至梁错觉得,刘非可能会补上两脚,踩在抱枕脸上。
梁错挑眉道:“刘卿,你不会是……吃味儿了罢?”
“吃味儿?”刘非奇怪的看向梁错,他是真的奇怪,这话从何谈起?
梁错也只是随口一说,道:“那个赵清欢,显然欲意勾引谄媚之人是朕,刘卿你不会是吃味儿了,这才将如此酷似朕的头枕,故意扔在地上?”
梁错不过随便说说,大体便是在调侃刘非,刘非眯了眯眼睛,仔细思索了一番,冷清的双目紧紧凝视着梁错,几乎把梁错看得发毛。
梁错道:“赵清欢那样对你搂搂抱抱,吃味儿的合该是朕才对。”
刘非歪了歪头,道:“陛下为何吃味儿?”
为何?
梁错一愣,是啊,朕为何吃味儿?朕虽与刘非发生过几次亲密的干系,但说到底,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