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打开之后再行逃跑。
刘耹也不敢收拾家当,也不敢回自己的屋舍,鬼鬼祟祟的避开巡逻的士兵,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而去。
他来到如意苑中,刚要躲藏起来。
“终于来了。”一道清冷的嗓音忽然传来。
刘耹一个激灵,大喝道:“谁?!”
“守株待兔之人。”那道清冷的嗓音再次传来。
随即是“踏踏踏”的跫音,刘非从如意苑的深处转了出来。
刘耹大惊失色,指着刘非道:“你……”
他说到此处,调头便想逃跑,咕咚一声,下一刻却被人一下脚踹翻在地上,狠狠摔了一个狗吃屎。
祁湛早已拦住刘耹的后路,挥了挥手,两个士兵上前,快速将刘耹押解起来。
刘耹猛烈的挣扎,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刘非微笑:“很意外么?”
他环视了一眼四周,道:“每次你都躲在这里,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你合该找个新鲜的地方才对。”
刘非在预示之梦中看到过刘耹,三日之后刘耹就躲在这里,这里的确隐秘,还是刘耹寻找了很久的死角,巡逻和搜寻的守卫都找不过来。但不巧的是,刘非看得一清二楚。
他得知刘耹逃跑之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里,于是让祁湛带兵,早早埋伏在此处,便是等着刘耹自投罗网。
“你……”刘耹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甚么意思!?”
刘非幽幽的道:“甚么意思?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刘耹眼眸波动,自言自语的道:“不、不可能……明明、明明已经时光倒流了,怎么会……不可能……”
刘耹满脸的不敢置信与慌乱,突然睁大眼目,嘶声力竭的高喊:“刘非他是北燕的四……”
四皇子!
他的话说到这里,祁湛眼目一眯,反应迅捷,出手如电,将刘耹的嘴巴堵住。
“啊——啊……唔……唔?!”刘卿使劲摇头,想要出声,但他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别说是不知情的人听不懂了,便是刘非知晓他要说甚么,也完全听不懂。
刘非轻声道:“看来你知晓的秘密还挺多?”
“啊啊!”刘耹想要说话,用眼睛死死盯着梁刘非,眼珠子疯狂的转动,奈何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直接被士兵带走。
刘耹被压往牢营,不老实的疯狂挣扎,上了枷锁,五花大绑的丢进牢房中。
刘非摆了摆手,道:“都先下去罢,本相想与他单独谈谈。”
祁湛担心的道:“可是……”
刘非道:“无妨。”
祁湛点点头,道:“我便在外面,太宰有事唤我便是。”
说罢,带着士兵离开了牢房,全部退出去,在外面等候。
刘非将刘耹口中堵着的布巾抽出来,刘耹立刻破口大骂:“怎么?!怕我说出你的秘密吗?!你这个冒牌货!你杀了我心爱的子期哥哥!霸占了我的国相之位!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荣华富贵!!我才是刘非,我才是刘非!而你,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
刘非静静的听着他的谩骂,挑了挑眉,道:“哦?是么。”
“怎么?!”刘耹道:“你强占了我的躯壳,事到如今,竟能如此心安理得!?”
刘非还是一贯的平静,眼神淡漠的凝视着歇斯底里的刘耹,幽幽的道:“是么?鸠占鹊巢的人……当真是我么?”
梁翕之走进路寝殿,拱手道:“陛下。”
梁错放下手中的朱批,道:“回来的这般快,刘耹抓住了?”
梁翕之点头道:“是,我带兵过去增援之时,太宰已然抓住了刘耹,如今刘耹被押入圄犴,等待提审。”
梁错“嗯”了一声,挑眉道:“还有事儿?”
梁翕之稍微有些迟疑,道:“我赶到之时,隐约听到如意苑中传出刘耹的谩骂呼喝,好似在说……说太宰和北燕,有所瓜葛。”
梁翕之又补充道:“但那个刘耹心机之深,为了接近太宰处心积虑,我觉得九成九是他想要构陷太宰!
梁错眯了眯眼目,不知在想甚么,沉默了许久,道:“退下罢。”
他的蛊惑
“鸠占鹊巢之人……当真是我么?”
刘非这话一出,歇斯底里的刘耹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被人按住了暂停键,整个人戛然而止,用一种不敢置信的惊恐目光,